“我怎么样还没想好,驸马请自便!”我有样学样的将他方才的话丢了回去,他被噎的脸色发黑,最后猛地站起向我走来。
我退向妆台,他把我打横抱起丢在榻上,我被摔的七荤八素,他闷头要欺身而下,我急了,“赵谦云,你若再敢放肆,我要赵家老小都去死!”
他冷笑,“这不是公主想要的吗?”
“你去死,”我狠狠的推开他,自己坐起道:“我是前锋大将军杨慎的妻子,我夫生死未明,你怎能放肆!”
“杨慎不是已经把你给休了吗?”他嘲弄的笑着,我心虚的低下头,“我并未犯七出之条,所以那休书是不作数的。。”
“这么说公主是不肯从我了?”他意味不明的笑着,我毛骨悚然。
“其实,我也不是那等死心眼的人,我的未婚妻虽因你而死,我虽也很恨你,但要陪我过下半辈子的人毕竟是你,所以我不会与你置气的!”
“什么?”我看着突然转变了态度的他,挑起了眉毛,“你果真要要我?”
他想了想,笑的冷酷,“一个男人一辈子可以拥有无数个女人,心里只住一个就可以了,但因为心里那一个而拒绝心外的无数个,是大大的不值!”
“无耻!”我咬牙痛骂。
他笑的漫不经心,“你不愿意就算了,只要以后别人发现你我有名无实的时候,你不要怪我今日不肯碰你不要连累我家人就是!”
我想了想,实在没心思再同他拌嘴,许久道:“这样吧,你我可以做一对表面上的夫妻,今后我做任何事,不必经你允许,另外,你还要为你赵家繁衍子嗣,我会瞅个合适的机会为你挑两房小妾,你看这样可合理!”
“随你!”他飞快的吐出这两个字,僵硬的脸庞在烛影中显得很是模糊。
嫁到赵府后,我总是忍不住想起当初在杨府的那些日子,忍不住想起杨慎。
每当想起他的时候,我总是恨自己对他的念念不忘,更恨他当初对我的决绝无情。
如今怡国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暮公主是被人休回家再嫁的,这样的耻辱是他给我的,在民间一个女子若被休会娘家,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在嘲讽谩骂中度过一生,二则是三尺白绫悬梁赴死,如果我不是生活在王府,如果后来父亲没有做皇帝,那么,我的生命大多也是要在痛苦郁闷中草草结束,我总是忍不住想,在写那封休书的时候,他是否为我的未来想过!
赵谦云的父母皆来自民间,他们很淳朴,并不怎么理解官场的黑暗。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赵谦云做官,他们的命运许是在那一亩三分薄田里耕种一生吧。
赵府的后花园里,没有什么奇珍异草,有的只是春秋两季的粮食交相更替,我常常坐在田埂上看他们在里面细细的打理着那些青青的麦苗或高粱,有时候也耐不住好奇自己下去学习如何除草如何施肥,但总是闹出各种各样的笑话。
赵谦云每每从朝里回来,就会来到后花园帮着父母做这些琐事,每当赵谦云到来的时候,赵父赵母脸上的笑纹堆得如同秋菊似的。
赵谦云偶尔也会到我房里讲些关于朝野的事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有最初的冷漠,这是我很不安。
知道我和赵谦云并未行房事的沉庵每次见到赵谦云来我房里时,脸上浓浓的尽是警惕。、
私下里,还时不时的骂谦云薄情寡义,未婚妻死了,竟未作出多少伤感。
嘉和二年春,赵母有些难为情的找我到后花园,对着那青葱的麦苗说出想要一个孙子的话,我听的面红耳赤,正想着该如何给老人家说的时候,赵谦云恰从朝里回来,撞上这事后干笑着对赵母连连保证三月之内一定给她添个孙子的话。
赵母闻言大大的放下心来,我的心却高高的悬了起来,自那以后,每当赵谦云走近我的时候都忍不住暗地里拿件小巧锋利的东西防身。
我在赵府的丫鬟中寻找比较适合做他妻子的人,事关他老赵家的香火及家庭安宁,是以我不敢大意,更不敢草草了事。
沉庵又一次告诉我赵谦云的不正常,“姑娘你是没看见,这几日每当夜深的时候,驸马总是在那个亭子里盯着你的房间发愣,只怕是他已经忘记了逼死未婚妻的仇,对姑娘你上心了。。”
这些话初时我还听的认真,次数多了我渐渐不耐烦起来,“看你对他的事那么上心,要不你嫁给他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