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是安静地坐于此,却实在如坐针毡;心中总是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情绪,让自己好生的不安。
时雨斋外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听起来颇慌乱。
紫月的心情一下子颇紧张起来,于是向着门口张望了过去。
原来是巧巧。
紫月竟会有一丝失望的情绪。
即便朱棣和黄春鸣并不能带来一点消息,到底看到他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能更安心一点。不知道为什么,紫月就是放心不下。
果不其然,巧巧这丫头居然就毛躁地直接奔进了屋子。清樱和红豆姑姑和她搭话她也不加理会,紧皱着眉头苦着整张脸便来到了紫月面前。
“怎的?”紫月有些诧异地问,“不是让你去太医院问问消息,怎么这般模样?”
“娘娘……”巧巧语气显得十分的焦急,带着些许的哭腔,低声说到:“不好了……黄……黄医士他受伤了……危在旦夕……”
“啊?”巧巧带来的消息犹如一记闷棍直接敲到了紫月的头上,紫月只觉得眼前微微一黑,自己便差一点跌倒,好在一旁的巧巧连忙过来扶住自己。
“走……”紫月顾不得其它,连忙起身,“去太医院!我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黄春鸣的伤势并没有巧巧说得那般严重,加上饶离秋精湛的医术,此时已然并无大碍了,正斜躺在饶离秋的房内的小床上休息。
紫月到底不好自己进去太医院,便差了巧巧前去请。
紫月原本的意思是请了饶离秋出来问话,结果出来的却是黄春鸣。瞧见黄春鸣能自己走动着出了太医院,紫月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巧巧这丫头,说得黄春鸣就此便要死掉了一般,到底吓得自己不轻;但是瞧见她搀扶着黄春鸣小心翼翼地走出太医院的时候,望着黄春鸣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自己又着实不好再说她什么。
黄春鸣此时因为行动不便,不得不被巧巧搀扶着,脸上微微涨红,似乎有些的羞涩。
紫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待到此次事件结束后,看来也得替二人戳破这层窗户纸才好。
“黄医士……”紫月瞧见黄春鸣这般模样,到底还是会有些许的心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到:“到底连累了你……”
“娘娘不必这样……”黄春鸣虽然经过了饶离秋的调理,气息恢复了不少,到底才刚受过重伤,额头还缠着白布,依稀依旧可以看见些许红红的血色透出颜色来,“越发这样,倒是坚定了我那除恶的心了!”
瞧见黄春鸣遇袭后不但不退缩,态度却越发的坚决,紫月暗暗点头的同时,又有些欣喜地瞧了巧巧一眼。
“那……”紫月环顾了四周一番,没有发现其他人影,于是压低了声音说:“黄医士可否细细讲讲此次遇袭的经过?”
黄春鸣坚定地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便慢慢讲了起来。
原来,黄春鸣自从紫月这里得了去调查这紫禁城外的相关情形的请求后,便开始投入了行动。
原本医官的住处都是在紫禁城外应天府的某处,各自相距得并不算远。
黄春鸣先是前去宰相府外探视了一下情况。这胡惟庸的宰相府当真修得极其的气派,那单单门庭的奢华程度,便比这紫禁城也是差不了太多。门口巡逻的家丁就有一支小队伍之多。除了胡惟庸自己的门生外,外人几乎根本没有机会进去。
黄春鸣在宰相府外探视了半天,也没瞧见机会,反而差一点和巡逻的家丁起了争执,最后不得不作罢。
然后黄春鸣便打算去肖清流的住处探视一番。
这一次,黄春鸣很是大方地走进了肖清流的家里。
由于黄春鸣是跟着饶离秋学医,二人的脾气都是有些许的心高气傲,所以平日里虽与肖清流没有过结,到底也不曾怎样来往。所以当黄春鸣来到肖清流家里的时候,着实也让肖清流吃了一惊。
当时,肖清流似乎正在焦急地等着谁,所以开门瞧见是黄春鸣的时候,不仅露出了些许的惊讶表情,更是隐藏起来一些失望的表情。
黄春鸣就当作不知情一般,假意向肖清流请教起医术来。
肖清流很是敷衍地给黄春鸣聊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却显得越来越焦急,不停地张望窗外,最后则干脆推说自己身子不适,婉言下了逐客令。
黄春鸣情知自己一直守在肖清流的身边也不是个办法,也就就此告别,出了肖清流的家,却并不曾走远,就势埋伏在了肖清流家不远的小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