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泛着文酸味的语气不也没改？无尘。kuxingyy.com”

莫琰闻言轻笑，仔细拭去石凳上的灰尘，方才坐下。

无尘公子莫琰，就如同他的名号一般，不仅整个人看上去纤尘不染，他所停留的每一个地方也必是干净整洁的。就如同江湖上的人都习惯了狂刀客萧梁嗜酒如命，他们也早就习惯了无尘公子的洁癖。

而他们两人，原先也是素不相识，直到半年前的武林大会：狂刀客萧梁技压群雄，赢得江湖排名第一位。而无尘公子莫琰，虽然有未用尽全力的嫌疑，但还是位列第三，加上他俊秀无双的外表，风头甚至都盖过了狂刀。

至于位列第二的天山怪老，也就是这次聚会的召集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甚至长什么样都很少有人知道。只是传闻他来自天山，加上武林大会期间表现出的性情古怪，因为被称为天山怪老。

仅以半招之差输给狂刀，他自然不服气，与那二人定下这半年之期的再试比武，便再一次销声匿迹了。

“天山怎么还没来，天都要黑了……今天又是我女儿的两岁生辰，我还想赶回去和雪鸢庆祝呢。”

莫琰敲开一坛酒的封泥，酒香四溢，正是上好的竹叶青。虽然天山怪老的名号有一个“老”字，那也不过是以讹传讹，他反而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个。

萧梁没有搭话，仿佛睡着了一般。莫琰无奈，取出腰间的玉笛，轻柔的笛曲倾泻而出，温婉动人。

“飒”，风拂过竹叶——

笛声戛然而止，而狂刀早已睁开双眼，从座位弹起，拔出长刀。

“当”，刀锋与剑锋相交，两人的眼神针锋相对仿佛能爆出火花一般，充满着棋逢对手的兴奋。

莫琰叹了口气，手中的玉笛划了个圈拦在刀剑之间，如骇浪一般的真气朝他席卷而来，他也不得不认真地运气抵住。

“好不容易聚齐了，怎么这么快就开打了，先叙叙旧吧。”莫琰无奈地劝道，但那两人哪有那么容易妥协。他只得猛力将玉笛下压，硬生生隔开两人的胶着状态。

天山怪老和狂刀各自疾退几步，却又立刻拿起武器，准备再战。

莫琰拦在两人中间，横起玉笛，笛音流露，却是格外浓重。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压迫着两人的耳膜，逼他们放弃斗志，又如同一根尖锐的银针在耳朵中来回搅动，让人焦躁不已。

他的独门武功仙音诀，将内力灌注于笛音之中，当然其他乐器也可以，真正做到杀人于无形。

天山怪老身形一闪，脚踏步法，宛若疾风般闪进亭内。拎起两坛酒，向着两人掷去，去势宛若千钧。

萧梁伸手一捞，接过酒坛仰头喝着，小半的酒水溢出尽数浇在了他的衣服上。

莫琰执玉笛挑开径直飞来的酒坛，酒坛高高抛起，又落下，稳稳地接在他的手里。他不温不火地品上一口，不由称赞道，“好酒。”

天山怪老没有说话，一屁股在莫琰擦过的那张石凳上坐下，闷灌了口酒，一脸怪异地看着那两人。

莫琰笑吟吟地举着酒坛走近，“你勤于练功，我和狂刀也不能差了，不是吗？”要想看穿他的想法，太容易了。

天山怪老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灌酒，像个赌气的孩子。

“这天下第一，真的那么重要吗？”看着他较真的模样，莫琰长叹了一口气。这些虚名对他来说确实没有半点吸引力，家中的娇妻和乖女儿，才是他最最重要的。

“……管它重不重要，我就不想输给他。”天山怪老重重地搁下酒坛，“今天我一定会打败你的，狂刀!”

萧梁丢开酒坛，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笑意，“若你想试，我奉陪到底!”

莫琰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抿了口苦涩的酒……

——

华阳山，自古便是所有江湖人士最憧憬的地方。在这片土地，每五年举办一届武林大会选拔江湖上的武功第一，由他出任武林盟主，统领江湖。

但这一届，却是个例外。

狂刀客萧梁博得头位却拒绝出任武林盟主，而二位的天山怪老和三位的无尘公子莫琰也都相继拒绝，笑然而去。无奈之下，不得已由第四位的凤梧山庄庄主担任。

而在这届比试中的最后一战——狂刀客对天山怪老，据当时围观的江湖侠客们所说更是一场令人记忆犹新的大战。战况之激烈，甚至用尽言语都无法描述。

以致于那场战后，华阳山的凌云峰改名武圣峰；那里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