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不过他们也会在神侃的过程中添加一些诸如什么什么时候和某某达官在一个桌子上喝了什么酒,或是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某某贵人和自己称兄道弟,等等。总之,编的越像吹的越玄乎就更易取得别人的信任。当然这一系列的瞒天过海都无非是想说明自己有后门罢了,只要自己有了后门,那么别人要对自己怎长如比的话还得悠着点儿。同时也籍着这样一个幌子,做起诸事来也似乎顺畅多了!
余小二是没有这想法的。他祖宗十八代都是泥腿子,而唯一走出了他们那个村子的见过世面的也就是在上个世纪末去世的一个爷字辈的人物,那家伙当年在胡宗南的骑兵团,还没有立下战功就当了逃兵,险些被gmd掘地三尺抓回去吃了枪子——当然这唯一一位到外面的世界见过光景的人物根本成不了他们骄傲的资本,因为仅逃兵与枪子这两个词已足已成为他们家族一段不光鲜的历史,甚至是给他们家族抹黑,故而也便极少有人提及这一事情。而对于余小二何以没有这样的想法?一方面是与他的农民出身有关,另一方面他是想用自己的一身清白来光复自己家族那一段不光鲜的历史,更重要的是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走出一条康庄大路。
说起康庄大道,这不由得使余小二气不打一处来,毕业了几年了却没有一个稳定的职业,象样一点的什么公司企业他象走马灯式地去应聘,结果却亦不例外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一个单位要他。他也搞不清原因何在,只是机械地接受着屡聘屡败的命运……
象死人一样躺在地上的余小二想着以前自己就够倒霉的了,而现在又出现这接二连三的不祥征兆使他有些不寒而栗——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要如何个倒霉法。所以,他就变得茫然而不知所措起来……
就这样迷迷登登的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跃而起,双拳紧握,冲着空旷的山谷嚎叫:“征服……,我要征服……”
空旷的山谷再次回荡起他鬼一样的嚎叫声。征服,他要征服什么?他要征服城市。余小二想:既然城市不属于他,处处排挤,所以他要征服它。只有征服不属于他的东西排挤他的东西,那么才有一种征服者的快感,才能从被征服者身上感受到王者的自豪与霸气!这就犹如官爷们征服别人的女人一样。官爷们往往自豪和意气风发的是他们征服了多少女人,这一点足以使他们趾高气扬和不可一世。因为他们贪污也好,受贿也好,鲸吞也好,也不管数额的大小也好——对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一本明细帐(一定程度上是不留下证据)。而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凡是他们征服的女人,他们不但有她们的电话号码,家庭住址,甚至是她们的“三围”以及性爱日记、录像,从来都无一纰漏。所以在这金钱与女人方面,他们更是将征服女人做为自己的天职……试想,两个大男人不期而遇,一个男人看着另一个男人,到底是征服他的女人更为快意,或是征服他的金钱更具有挑战性?而另一个男人是觉得自己的金钱被他征服了心情更为平静些呢,或是自己的女人被他征服了更为恼怒?难道这真***就应了“男人征服天下的目的就是为了征服女人”的话吗?
对余小二来说,他是没有这样的鸿浩之志,他仅仅是为了谋生,为了混一口饭吃而已。更何况他所要征服的对象——城市,只是一个抽象概念,既不是金钱,更不是女人。但这一点他并没有意识到。也许,他觉得城市人多好玩;也许,怀里那一纸文凭使他觉得自己牛逼烘烘的就应该属于城市的一员;也许,他只是为了发泄胸中的愤懑情绪而随口嚎出了“征服”二字而已。
但余小二不是说着玩的,并不是空对着空旷的山谷放一个响屁而已。他实实在在的要去征服,征服本不属于他的城市……说征服就征服,于是,余小二便踏上了征途……然而,在他踏上征途的瞬间,他还没有忘记转身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朝着那一簇牛尾巴草掷去,但是却并没有传出“汪汪”声,因为他没有击中。而那不停晃动的牛尾巴草充分说明那两条野狗依然在忙于公务的事,但是它们的过分投入而对余小二的不理不睬使得他有些恼火,于是,他又拾起一块石头掷了过去,这次比前一次有所进步,因为石头被掷进了草丛中,这次那条公狗表现的比较稳健,从草丛中伸出头来冲着他憨憨的傻笑,但站在余小二的角度看——那是嘲笑。这就使得余小二更加不高兴,便怒骂道:“操你妈,老子现在有事,不跟你这畜牲计较!”
公狗望着余小二越来越远的身影,摇了摇头,叹道:“征服个‘毛’啊征服……”似乎是不怀好意的。
其实正如余小二所说的那样,那条公狗是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