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余小二现在身之岂能由己乎?所幸得的,由于人贴人人挤人,玉儿将注意力集中在台上,所以对余小二身边发生的事竟是一无所知。但这种情况谁都知道,僵持时间不能过长。于是余小二主动地向前凑了凑身子,几乎是贴在那女子的耳朵悄声说:“姐姐,留下联系电话,回头一定一定……”
于是,那女子也如法炮制般悄声对着他的耳朵说出了一串数字,未了又向他抛了个媚眼。与此同时,余小二分明感觉到他下面那根东西被那女子又用力地揉捏了两下,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余小二终于舒了一口气,也终于全身而退。也就在余小二全身而退的当儿,突然传来“呯”的一声巨响。顿时,人声嘈杂的广场变得如风和日丽的湖面般。人们都伸长了脖子,不约而同地搜寻着声源,同时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集中到了那个手里拿着“浪记”手枪的人身上,只见那枪口的弥漫着的烟雾一缕缕向四周散去。那个手握“浪记”手枪的人望着散去的烟雾,不无感慨的说道:“怎么样?我说了嘛,既使是‘水货’,有时也有强大的杀伤力……”
“不好了,要死人啦——”
那个手拿浪记手枪的制服者的话音未落,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呐喊。平静的湖面登时沸腾了,因为再没有什么比这“要死人啦”所带来的感官刺激更能激发人们的热情,于是,各种都不由分说地从四面传来:
“哪儿死人啦……”
“是男的是女的……”
“是怎么死的……”
“……”
人们一边念叨着,一边想从别人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但往往这别人也都跟自己一样——一无所知。于是,在一边念叨的同时去寻找那一声呐喊的源泉地。而这种寻找也并没花太大的力气,因为紧接着便又传来了第二声:“不好了,要死人啦——”
要知道,人的目光就犹如一枚导弹,而人的大脑就犹如发射导弹的装置——具有制导和纠正偏差功能。于是,不待第二声呐喊声完毕,数以万计的导弹头已经丝毫不差地锁定了目标。既然目标锁定,哪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人们如潮水般向目标推进着、呐喊着……瞬间,目标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听说“要死人啦”,台上那个手拿浪记手枪的制服者开始愣了愣,继而对着高声麦克风高声说道:“哪儿死人啦?搞什么玩意儿——大惊小怪的!”
虽然这制服者在麦克风中的声音显得镇定自若,但是在他说完那句话后便向台下走来——当然,他自然和人们一样,是走向同一目标。台下的人群见制服者走了过来,那密不透风的人墙便自然而然向两边分开,形成了一条通道:这一点,是古今无异——不怕鬼,不怕神,唯怕制服者;敢斗天,敢斗地,唯独不敢斗的也是制服者。为什么怕?为什么不敢斗?那道理是昭然若揭的。所谓制服者,就是要把你制得服服贴贴。也许今天他制不了你,但人这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的,难保哪一天他不制你?!其实不用制,只要你见了制服者,就得服服贴贴。也许你势子扎得特牢,那无非也只是表面现象,其实心底虚着呢。虚就虚在这制服是一个国家的象征,而制服者又行使的是国家的权利,而从这一角度讲,不服服贴贴的由得了你那一百二十斤的一堆肉嘛?!所以,这制服者一般是不用制你你就得是服服贴贴的。这是使命使之然。
所以,当台上那制服者向台下走的当儿,台下的见了制服者先是畏惧三分的人群便身不由已地向两边散开。
很快,制服者便来到了那个发出“要死人啦”大惊小怪声音的人的面前。尚待制服者站定之际,那大惊小怪者便说:“你看,你看……她,她……是不是要死啦……”
制服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一片血红……只见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断断续续说:“没……没事吧?”
而那一片血红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制服者,便赶紧说道:“没,没事。”
“真的没……没事?”
“没事。”
一片血红说着便解开自己的上衣纽扣儿,于是,坚挺的胸部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无遗……而当一片血红看到自己的红乳罩时,诧异之情油然而生,思忖着:我明明戴的是白乳罩啊,现在怎么成了红色的了?继而她又想到,自己明明穿的是乳白色上衣,现在怎么也是红颜色的?难道自己记错了吗?而她解开上衣纽扣儿,敞开衣襟,是想让众人看看自己外面穿的是红衣衫里面戴的是白乳罩……然而,当白乳罩也呈现一片血红时,她纳闷了,犯糊涂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