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没事满山蹿,
满山蹿来满山蹿,
见了母猪也撒欢……
虽然这《顺口溜》有调侃的口味儿,但是干狗湾人就是不喜欢听,虽然它道出了一种实实在在的现实。尤其是《顺口溜》的最后一句,那永远是干狗湾人的一块无法愈合的伤疤,因为它也象那《顺口溜》的前面部分一样,是一种事实的存在。话说在那个“见了母猪也撒欢”的时代里,虽说这种现象有违伦理道德,但从另一方面却又彰显出重大的现实意义来。而这种意义主要突出在两个方面:一是有效地维护了当地社会秩序的稳定,那些光棍儿也不再“闲的没事满山蹿,见了女的几面山的撵”——你说这能不出事吗?!二是拉动了当地经济的快速发展,尤其是养猪产业的;同时还有几个养猪专业户被树立成了发家致富的典型。当然,这是陈年旧事,甚至是发生在什么时代,谁都无法说清,而是否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想必杜撰的成分具多。总之,干狗湾的人是不喜欢听的。
何以要说杜撰的成分具多,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没发现有光棍儿闲的没事满山蹿,更没有见了母猪就撒欢的,而是——男大的该娶媳妇的娶媳妇了,女大的该嫁的就嫁人了。
这话扯远了,还是说说村委会换界选举的事吧。
话说这干狗湾的现在村长是一个杀猪匠出身。那么这杀猪匠与村长之间有什么关系呢?那自然是关系大大的了。原来,在干狗湾这个千把人的村子里,很早以前是没有一个杀猪匠。每年从腊月初一甚至是冬月份开始便要从外村子请杀猪匠来给杀猪,一家一家的按秩序进行……要说,这杀猪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村子里却有这样一个精明人,不但精明,而且具有高瞻远瞩的眼光——这人就是后来成了村长的刘二锤。其实他不叫刘二锤的,姓刘这一点是无疑义的。至于叫刘什么来着,是很少有人能够记得清。何以叫刘二锤呢?具说年轻时不务正业,不文不武,吊儿郎当的,所以人们都说他是个“二锤子”。从此便叫他“刘二锤”了。不过,这刘二锤虽然平日里稀稀汤汤,没一点儿正经,但却有一副热心肠,这副热心肠往往是从村里人开始杀年猪伊始。每每这个时候,那他是不请自到。而每每这个时候,他所到之处都会受到欢迎的,因为不付工钱啊!顶多饭桌上多加一双筷子。然而,他的这副古道热肠这仅仅是图个吃一顿痛快肉。这真可谓是两全其美矣。
话说这刘二锤所具备的高瞻远瞩的眼光,并不是想着将来当个村长什么的,而是在当时那种情况,是没人愿意当杀猪匠的:一是体力活儿,二是不体面。但是,刘二锤才不管这么多,因为学成杀猪匠以后,不但替别人杀猪时可以有肉吃,而且猪杀完了走时还有二斤(实际往往超过此数)的“礼吊子(猪肉)”做为犒劳。那么几十户人家下来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再杀猪了,而自己槽头里的那头猪完全可以变卖为白花花的银子。(呵呵,要说最早的“下海”者,有可能就是杀猪这行当了)。出于这个缘故,刘二锤便跟着外村请来的那个杀猪匠开始学习杀猪的技艺。功夫不负有心人,刘二锤也终于学有所成。于是,整个村子杀猪的这行当那也自然而然地由他承包了。本来他就和村长里的人挺熟,又加上自己会了这杀猪的行当后,更是与村子里的人熟上加熟了——很快,他便成了整个村子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名人”了。世事难料,在刘二锤成为村子的“名人”之后,适逢“干狗湾”村进行村委会换届选举。于是,王大虎便在“名人效应”的作用下——毫无悬念地成了候选人,继而又毫无悬念的当选为“干狗湾”村新一任的村长了。此后,刘二锤再也没人直呼其“刘二锤”了,凡人见了他都甜蜜蜜地尊称他为“刘村长”,这种改口叫法比改口喊丈母娘为妈都要亲切自然。话说这刘二锤自当上村长以后,那岂能再搞杀猪这行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