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上看他是否发烧了,一边焦急地问道。
“没,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直流汗?”
“热啊……”
“胡说,都什么时候了还热?”
余小二一看窗外,天已暗下来,何况是秋天了。谁都知道秋天的气候是早晚凉快。余小二对自己所编造的诺言瞬间被玉儿揭穿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讷讷的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有些紧张……”
当然,紧张与流汗是否有着必然的联系,并没有引起玉儿的思考,她只是感觉余小二的额头是凉的这一点就够了。而当她听到余小二这么说的时候,叹了口气,继而又乐呵呵的说道:
“愁什么啊愁,天无绝人之路……”
正说着,门铃声骤然响起……玉儿眉头一皱,继而又舒展开来。她以为是母亲回来了,但转念一想——这是不可能的,母亲每次回来时都要电话和她提前联系,况且前天刚刚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最近一段时间比较忙,至少要再过上个十天半月的才能回来。难道是母亲知道出事了而不容得她和她联系便赶回来了,玉儿觉得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前天在和母亲通话过程中,不但母亲丝毫没有提及此事,同时从母亲从容的说话声也感觉不出她能知道此事的蛛丝蚂迹。就在这次和母亲的通话过程中,她想把这事告诉母亲的念头在头脑中闪现了几次,但她终于刹住了念头的车闸——她知道那是一条纪律,比铁还硬的纪律。违犯纪律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虽然在念头闪现的当口,她说话显得有点吞吞吐吐,但母亲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这可能是因为母亲身边有其他人在场不便于直问,或是由于很忙的缘故而一时疏忽。当然,这前面的一种可能几乎不存在,因为母亲完全可以换一个人少或是没有人的地方,或是择日再把电话打过来,事实上这两天并没有母亲的电话。至于玉儿象刹车一样刹住了她的念头,纪律自然是其要件之一,更重要的是她深知“屋内说话,窗外有耳”的道理。虽然纪律要求“包括父母妻子儿女”,但做为儿女连自己的父母都信不过,哪还能信谁?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她的最大顾虑在于“窗外有耳”。
既然不是母亲,玉儿自然显得镇定多了,因为她和余小二在一起还没有对母亲提及过。不是她不想提,只是她觉得时机还不成熟。那么来者究竟是何人?玉儿便走了过去,当她揭开猫眼的后盖向外望的刹那,险些叫出声来,于是她一把拉开房门将站在门外的来访者拽了进来,尖叫道:“原来是你啊!这段时间到哪儿去了……想死我了……”
余小二心里格登一声,心里犯了嘀咕:想谁想死了?不禁醋意大发……
“来……来给你介绍一下……”正在余小二心里犯嘀咕的时候,玉儿已经将来访者拉进了客厅并站在了余小二的面前,指着余小二向来访者说道。
尽管余小二现在醋意正浓,但出于礼貌他不得不站了起来。就在他站立起来的过程中,玉儿进一步向来访者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叫余小二。”
当玉儿说到“余小二”时,余小二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对方。然而当他的目光完全落在来访者的面孔上时,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此时玉儿正面对着来访者,所以对余小二面部表情的瞬间变化并没有觉察到。
此时,玉儿又转过脸来指着来访者对余小二说:“这是我初中时的同学,叫紫雪。大学时也在一个学校,只是不同系——她学的是财会。你……你怎么用手捂着脸干吗……”
“没……没什么,坐得有点瞌睡……我去洗把脸……”余小二边说边向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