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不轨的念头,那我也不会一刀杀了他。母亲说他一定不是庄太后的人,现在庄太后当政,庄太后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因此我也有理由多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改过自新弃暗投明,成为我们的助力,一举多得。”
流水大师点点头,没再多说。既然答应帮我,他便不再耽搁。他转身回到禅房,再出来时背了一个包袱,身披斗篷,甚至戴了一个假发套,前一刻还是仙风道骨的出家人,这一刻就变成了世俗老者。其实他的面容没有变化,但是神态气质随着着装乍一看真是判若两人。若非我是认识他的,换旁人一时半刻绝对意识不到前后两人是同一人。这份易容改装的功力,没有一定道行和经验是绝对不可能做的如此自然。
我为了掩饰性别这些年一直精研易容术,不过若达到流水大师的境界,还差了一截。我忍不住讨教道:“大师何时有空不如再指点指点晚辈的易容术吧。”
“你还没让我见过真容,我可不干那种亏本的买卖。”流水大师孩子气地回了我一句,“不如这样,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你的一个秘密,我就教你想学的本事。但是事先声明,我的本事未必比你高明多少,你若学了觉得不值,可千万莫要后悔。”
“家母有命,不让晚辈以真容示人。”我如实解释,“晚辈知道的其余秘密大多与公务有关并非晚辈能完全做主告知他人的。待晚辈稍加思量,看看有没有大师可能感兴趣,我又能讲,再讲出来交换如何。”
“小夏,你可真是个谨慎又会算计的人啊。”流水大师笑道,“就这份心思稍稍分出一点点,恐怕早就迷得各色美女非你不嫁。” 流水大师的话提醒了我,我不妨抓住此番机缘道出心中秘密,也为以后留点铺垫。
我压低声音很认真地说道:“大师,晚辈的确有个秘密可以告诉您。那就是晚辈喜欢的是男人,所以至今并未娶妻纳妾免得害了无辜女子。” 这真的不算是玩笑。流水大师见我说的一本正经,终于是流露出几分吃惊之色,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愣了许久,才又问我:“小夏,你不会是作弄我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我并不打算对流水大师隐瞒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顾尘羽看着很顺眼。所以才患得患失如此上心如此急切,求着大师帮忙来断定他的底细。抛开之前那些冠冕堂皇的疑问,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他说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035长了见识
流水大师听了我的说辞,只微笑不语。我也是一时失言,恨不得没有旁人听到,索性就岔开了话题,只聊些世俗趣闻。山中小庙与都城内的防卫司府邸相距不算近,将流水大师顺利请入我的府中,由他自行挑了安静舒适的房间休息,一切安顿好,已经是又到了掌灯时分。
我这一日并没有在府中,不过各项事务都还是有条不紊由下属兢兢业业按照严密的流程替我打理,除非遇到什么紧要的他们没有权限处置的,才会报给我知。公务上暂无急着要办的,我心头不免又开始惦记着顾尘羽的事。
流水大师说,他会自行寻找合适的时机单独考量顾尘羽,这所谓的合适时机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从前面衙门回到自己起居的院子,不由自主抬眼看了看东厢。东厢内黑漆漆的并没有点灯,莫非顾尘羽不在?
我凝神细听,却发现东厢内有人,应该是顾尘羽无疑。此时此刻,他不点灯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做什么?我收敛自己的动作声音,蹑手蹑脚溜到门边,捅破窗纸向内观瞧。房内昏暗,但我身负上乘内力,一目了然。
顾尘羽竟然是什么也没穿,趴伏在旧毯子上摆出了奇怪的姿势。与我见过的那些修行内功心法的常见姿势完全不同,更像是……丽娘那里调.教男宠玩物增加肢体柔韧的法子。顾尘羽已非少年,身材更像成年男子,筋骨没有了少年的柔韧,但他能完全不靠绑缚和器械辅助坚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即使伤口绽裂都毫不在乎,究竟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忍痛的能力?究竟是什么促使他在伤势未愈又无人监督的时候,还练功不辍呢?
我清咳了一声,推门而入。顾尘羽惊闻人声,吓的缩成一团,拽过一旁的棉被匆忙遮掩身体。不过当他看清是我的时候,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