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日子。”
顾尘羽微微一笑:“因为有主人的地方,下奴才觉得活着有意义。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根本无法像父王那样做王爷,何苦强迫自己难受地去演一个不是自己的人,去应承那些不喜欢的客道虚礼?您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每天穿着那么昂贵的衣服,用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器物,是多么胆战心惊,唯恐有什么损毁在事后就会被责罚。”
我打断他的话,笑道:“你怕什么,那些都是你父王的,也自然是你的。谁敢责罚你?”
“那些明面上将我当王子一样崇敬的人,其实都知道我只是个奴隶,什么也不懂的摆设。他们以拯救者的姿态在我面前谈论着我不懂的事,也丝毫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从不想让我懂他们的事。善恶好恶,我还是能够分辨的。”顾尘羽的头靠在我的身边,幽幽道,“他们对我的虚情假意实在难熬,他们多么不愿向我这个奴隶行礼,藏的很辛苦我看着也吃力。那时候只有素素一个人对我是真的在乎,真的照顾,真的尊重的。要不是她的谋划,她的维护,她的强大制衡,我恐怕会活的更辛苦。明明谦郡王比我更适合那个角色,大权在手也是他心中所愿,他喜欢就让他去做,我何苦让自己那么难受又让那么多人因为我不自在呢?”
我忽然转开话题,故意满面质疑地责问道:“那我母亲呢,为什么她始终不肯见我?也不与我回到昭国?北周那边的局势真的让她脱不开身么?我有的时候怀疑一切都是你玩花样,你才是幕后主使。你为了我舍弃了苦心谋划即将到手的大权……而我母亲只是你亲近我的一个幌子,她可能已经不在世上。”
顾尘羽匆忙抬头,仔细盯着我的眸子轻易就发现了我眼中的戏谑,便似宽心释然,做足了委屈地样子解释道:“主人为何还在怀疑下奴?下奴这点本事主人最清楚了。”
“你那么聪明,学什么都比常人快,你啊……少来这套,我不信。”我继续调戏。
他垂下眼眸,抿着嘴chun不说话,俊颜平添一抹艳色。
我知道他已经学会对我使性子了,被我逼的无法解释的时候他就不说话,等我心软,等我主动换话题讨好他。他虽然仍以下奴自居,但对我越来越“放肆”,吃定了我这个“主人”宠他到没边了。
“你现在不说,等到了床上,哼……本司绝不轻饶!”我一本正经,挺着大肚子大言不惭。
他却耸了耸肩膀,掩面笑了。
“你笑什么?”我更恼了,“是不是又皮痒痒了?”
“是啊,主人一日不打,下奴就觉得心慌难安。”他亦是很认真地回答。
其实自从那一晚那样特别的他之后,我与他的缠绵都无需借助太多的外物,他的身体只为我而激动,他对我是特别的,我对他又何尝不是最特别的那个呢?他以为只有痛才会极乐,但我的爱与温存让他打开了心中枷锁,让他的身体充满了生机。他是我的男人,我唯一的男人,我也要做他最后一个女人,将的身心都牢牢拴在我的身边。
我不会为他留在北周,那时我不曾后悔。他愿意跟我回昭国,愿意继续以奴隶的身份守在我身边,对我的职责事业没有任何影响,他牺牲了那么多,成全了我的私心,我又岂能不顺他的心意,不接受他的这份别样的爱呢?
他变不了,那么我就为他改变。
我不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为我遮风避雨,因为我自己就已经顶天立地。
我只需要一个对我好,愿意为我牺牲一切,愿意永远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将我无微不至照顾的像公主一样的男人。我的顾尘羽,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这样的方式来爱我,我就接受,成全他,也成全我自己。
在一起回来的路上,无数个日夜,无数场欢、爱纵情之中,我慢慢体悟到了母亲对我的期待。
无论现实中多么残酷有怎样的压力,无论别人眼里我是如何怪异难懂跋扈嚣张的人,都无法触动我和我爱的男人在一起的那种幸福与满足。
北周的动乱不是三五年能够平定的,儿皇帝与谦郡王明争暗斗,为了权势不惜内耗,这样的结果让我立了大功,但任何嘉奖都比不过顾尘羽能与我一同回到昭国带来的惊喜。
哪怕那时的他,依然无法肯定也不太敢相信我对他亦是真心,他仍无怨无悔抛下了北周的荣华富贵陪我回来了。
所以我决定为他生一个孩子,证明我对他的爱。
这件事情一开始我没有告诉他,直到我的肚子渐渐隆起,瞒不住藏不下我的心事。
当我郑重对他说孩子的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