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要将药丸化成药水灌他。kanshupu.com只是窝棚里极为简陋,什么器皿也没有,寻思片刻,想出一个法,将药丸一粒一粒的拍碎,去外面捧了一捧雨水进来,和着药丸小口的含在嘴里,用嘴里的体温将它含化成药水,再度到流云的嘴里,法子虽是慢了些,却好歹让流云喝下去了这些药。药丸又苦,雨水又凉,小叫花眉头都皱成了一堆。
其实流云发现中毒之时,已服了一颗药丸,压制住体内的毒性漫延,否则早就毒发身亡。只是毒性虽是延缓,却并没解除,仍是一点一点的侵蚀着。
小叫花不知道究竟该给流云吃什么药,也不知道药量多少,见流云一直没有醒转,以为是药量不够,咬咬牙,将剩余的药丸都拍碎,一一含在嘴里,就着雨水喂给了流云。
这本是极大胆的,此时就算换作全天下的神医在此,也断断不敢如此用药。只是小叫花子误打误撞,悉数药丸全灌给流云,引得流云体内真气逆转,后来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归导了真气,但此时却是阻止了毒气的蔓延,将流云一条命生生的从鬼门关给抢了出来。
小叫花太累了,该折腾的方法全折腾完了,见流云仍是不醒,只好紧紧抱着他,不让流云冻着,不知不觉竟靠在流云怀里睡着了。
天空放晴,雨住了,太阳出来,阳光照在门前空地的水洼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流云被耀眼的光芒给刺醒。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躺在一个低矮的窝棚里,怀里兀自抱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叫花子,流云随即忆起了昏迷中不停往他额上抹雪的小小身影。看来,是小叫花救了他,将他带来了此地。本以为自己就要在他乡作孤魂夜鬼,却不想命不该绝。
流云轻轻放开小叫花,试着运了运气,谁知真气在体内乱窜,根本不受控制,那所中的毒仍是在体内,却似乎被乱窜的真气压制到了一角,没有扩散的迹象。纵是流云见多识广,也想不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回头瞧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小叫花,昨儿买给他的衣裳倒是合身,只是睡梦中,小叫花犹此抱紧了身子,蜷缩成一团。
流云心底深处不由软了一下,将身上的紫色长袍脱了下来,盖在小叫花身上。想了想,又从脚底抽出一把匕首,轻轻放在小叫花子的身边。有武器防身,总是好的,强过赤手空拳被人欺负,至于其它,自是看小叫花子自己的造化。
他出了窝棚,不由赞小叫花心思缜密,竟找到这么一处隐蔽的地给藏身。只是他没时间在这儿耽搁,翻身上马,向城里奔去,昨儿中毒之后,他就将情况前前后后推算了一次,已清楚是哪儿出了问题,谁不经意给他下了毒。只是昨天追杀他的人太多,只得暂时避过风头,现在杀个回马枪,希望在毒发之前,抢到解药。
小叫花睡梦中犹此记得吃的那桌大鱼大肉,看着小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鸡汤过来,伸手就想捞,结果被板凳绊了一下,一下就摔倒在地,痛得哭爹叫娘。小叫花醒了过来,却原来是睡梦中翻身,碰着了伤处。
他看着满身的青紫伤处,想起昨天白天发生的一切。。。。。
他和往常一样,约着他的小伙伴山娃子一起去讨饭吃。山娃子就将他带到了“客来酒栈”的门口。
山娃子最喜欢守侯的地方,就是酒楼门口,可以讨得很多吃的。
这不,那胡家少爷刚从酒楼出来,将手上的半边鸡腿随手往地上一扔,山娃子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就窜过去,捡起了鸡腿。
不料动作过快,擦着了胡少爷的袍子。
那袍子淡紫色缎面,织着牡丹连枝暗花,随着身子的起伏若隐若现,想来也是极好的东西。
胡少爷勃然大怒:“狗东西,走路不长眼睛,居然打脏我的袍子。”
只见他长袍一摆,浅蓝暗花闪动,小叫花正在端详那袍子上的暗花,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件袍子,冬天就该不怕冷了。
少爷一脚就踹在山娃子的身上,山娃子的小身板直挺挺的飞了出去。
小叫花尖叫一声,吓得闭上了眼。
等着听山娃子的小身板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可是,他并没听到。
然后,他听到一个低沉温和的声音:“不过擦了一下袍子而已,何必跟一个小叫花治气。”
小叫花睁眼一看,一个身穿宝蓝色袍子的男子已轻舒猿臂,接住了半空中的山娃子,将他放在地上站好,山娃子显然也是被吓坏了,脚一软,倒在墙边。
小叫花连忙爬过去,叫道:“山娃子,山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