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敲了一下,道:“臭叫花,我叫你找人,你还想来吃香的喝辣的。”
小叫花被这一敲,也回过神来,才知道带人进了酒楼。
掌柜金无筹跑上去迎住胡三,脸上笑嘻嘻,一副地道生意人和气生财的脸嘴,却回脸狠狠的瞪了店小二一眼:“你小子,居然不替我迎着这群大爷。”
胡三还没把这小小酒楼的掌柜看在眼里,只要他不高兴,自会设法将这掌柜整得不能开门迎客。他趾高气扬的道:“听着,掌柜的,我们是出来找人的。”
掌柜赔着笑脸,小心讨好道:“不知胡管家要找谁?是找上午打伤胡少爷的那人?”
原来上午胡少爷被人打伤这事,周围都传开了。胡少爷平时骄横惯了,镇里的人全是敢怒不敢言,现在被人打了,自是大快人心,人人都当捷报一样的传报。
胡三冷哼一声道:“那是,少爷在这条街上出的事,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掌柜看了看楼上,卑微的笑道:“正好,我也怕脱不了干系,所以,早就把那人留在此处,等胡老爷来发话呢。”说着弯腰,做了一个楼上请的姿态。
门口的一群人全都傻了,敢情这小叫花子真有同伙,在这儿巴巴的等着呢。
小叫花高兴得蹦起来,天下居然有这等凑巧之事?
他一蹦,却忘了自己绑住手脚的,又“卟通”一声摔倒在地下,骨溜溜的滚两转,滚倒了楼梯脚。
却听得楼梯声响,一人不慌不忙的踱着步子,从二楼雅座走了下来。小叫花努力抬起头,也只看到金线抹绿皂色的靴子,和一袭蓝色的长衫边子。
流云还在楼上,就看见一群家丁,恶狠狠的推搡着一个小叫花,只是他没想到这事居然是自己引起的,听得金无筹说他在楼上,施施然就走下来。
流云走到楼梯转角处,倚了栏杆,张张眼角,斜睥了底下的人一眼,已大致猜出怎么回事,气定神闲的开口道:“是谁要找我?”
估计这是小叫花子这一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因为他听出来了,这正是上午打伤胡少爷那人。虽然当时那男子只是开口说了两句,小叫花却记住了他的声音。
酒楼里的众人被流云这么一睥,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不怒自威,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没了刚才那么嘈杂,死一般的寂静。
里面几张桌子上的食客见势不对,生怕一不小心,祸事临头,本来放下银子,准备悄悄的从门边溜走,结果呆在当场,不敢随便乱动。正举著吃菜的,也停了手,仍由手僵在半空,那嘴里嚼着东西的,慢了一拍,整个酒楼里传来他清晰的咀嚼声,见众人目光转向他,自是吓了一大跳,立马捂住了嘴。
小叫花趴在地上,偏过头,见得胡三一群人灰一般的脸色,不由讥讽道:“胡三,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我带你们来找我的同伙嘛,找不到,要把我往死里打,这下找着了,你们怎么不逮住他往死里打?”
胡三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挂不住了。不过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装装样,他朝后一挥手,道:“你们给我上。”自己却本能的往后退,想躲在人群中去。
谁知后面的人却很齐心,齐齐的退后几步,仍是形成胡管家在前的阵势,道:“胡管家,我们看好你。”
原来,如狼似虎的人,面对比他们凶悍的人,也知道趋吉避凶。
胡三气急败坏,手挨次指过他们,道:“老爷白养了你们这群饭桶。”这么大一群人,被人随便一问,就唬得发不出声。
众人羞愧的低下头,听得有人嚅糥道:“我们本来就是混饭吃的。”
胡三没法,下不了台阶,只好自己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流云只是冷冷的看着,嘴角微微的向下勾了勾。
只听得“砰”的一声,胡三竟自己撞在楼梯的扶手上。随后顺势倒在了地下,倒的姿势真难看,佝偻着身子,两只手前伸着,仿佛两只狗爪子,关键是脸还对着小叫花的脸。他用一副恨不得吞了人的眼神瞪着小叫花,嘴里低骂道:“死叫花子,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然后,胡三闭上眼,理直气壮一副该晕过去的样子。
原来他装晕的本事才是一流。
后面的人叫道:“不好,胡管家晕过去了。”众人抢上来,正准备拖了胡管家出去。却听流云悠悠道:“一干人劳师动众的来找我,不留点纪念,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然后小叫花就见鬼似的,跟他面对面的胡三的耳朵突然掉了下来,居然落在他的嘴边,胡三吃痛不过,也顾不上装晕了,从地上跳起来,发疯似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