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酒楼,又有点担心暴露目标。husttest.com
流云起身与掌柜告辞,牵了小叫花子下楼。他不住在此处,不想让人知道他跟这酒楼有多大关系,只当是个过路的食客,听得酒楼味道好,过来尝尝。
掌柜惊讶道:“你要带他走?”
流云道:“带他离开此地,去别处好些。”
出门时,却瞟见对面角落有两人,似乎正鬼鬼祟祟的监视着酒楼,见得二人从酒楼出来,立马有一人离开去报信。
小叫花拉了拉流云的衣角,示意他提防这两人。流云只是轻蔑的勾了勾嘴角,毫无顾忌携着小叫花的手从闹市招摇而过。
明明看着他是一步一步的走着,举止优雅得如在自家庭院漫步,小叫花却感觉两旁的房屋象是在向后倒飞,看向他的眼神,自是充满了敬佩之色。
小叫花子的神情落在流云眼里,他不以为然,只是看着小叫花衣衫褴褛,倒有些不忍心,路过一家成衣店时,他停了下来,松开手道:“给你买两件衣裳吧,你这身也太单薄了。”
本来被他牵着手都好好的,他说停就停,一下子就松开了手,小叫花只感觉胸口的气似被一下抽走,在那儿窒得说不出来,然后胃就翻江倒海的,将刚才吃的喝的全吐了出来。
可怜啊,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吃上这么一顿好的,居然全吐出来了。
小叫花子盯着地上的污秽暗自可惜,流云已经提着包裹转过身来。
他看了一眼地下,若无其事的携了小叫花子的手,再次前行。知道刚才是走得急了,才让小叫花子一阵猛吐,脚步不觉放慢了些,手上也微微递了些真气给小叫花子。
刚刚小叫花子还窒得说不出话,被他这么一握手,倒浑身舒坦起来,全身暖融融的,如沐春风。
回到住宿的客栈,进得他的屋,他将新买的衣服包好,又另外包了些银子递给了小叫花,淡淡道:“这里有些换洗衣服,还有些银子,你拿好。明儿我送你去别的地方,不会再有人来找你麻烦。”
小叫花一听,倒是愣了,这分明是赶他走。眼圈不由红了,将小包推了回去:“我不要。”
流云看着他,倒有些意外。
小叫花咬了咬嘴唇,露出了一口漂亮的贝齿:“你救了我,我想跟着你,做牛做马报答你。”
流云微微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四海为家惯了,带着你实在不便。”
小叫花听他语气坚决,倒也没有苦苦哀求。这就好比大街上,哪个大爷好心赏他半个馒头,他除了感激,多说几句菩萨保佑,总不能就强扭着跟人回家去吧。
他伸出红肿的小手,打开包袱,将里面的银子全拿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到流云面前,只将那小包的换洗衣服紧紧搂在胸前,对着流云鞠了三个躬,道:“公子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有铭记在心。”说罢,转身就出门,他怕出门晚了,又让流云看到他哭鼻子的样子。
流云倒有些意外,本来是想将小叫花子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他却如此硬气,拒绝了他的银子,也拒绝了他的安排,只带走了几套衣裳,估计那衣裳,他确实太需要了。
他终是不放心,想起酒楼门口那几个盯梢的,如果是冲着他来,千军万马他也不足惧,如果要冲着小叫花子去,恐难逃毒手。
暗暗的尾随小叫花子一程,见他柔弱的小身板在寒风中簌簌发抖,却并没在镇上停留,径直离开镇子,一路上并没有人尾随他,知他是安全的,才折返回客栈。
小叫花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揉了揉眼,发现流云已经不见,连同外面的马也没有影踪,身上还盖着流云丢给他的袍子,旁边留下一把匕首。
那匕首小巧玲珑,放在手里,也不过一巴掌长,乍看之下,还以为是玩物。小叫花抽出匕首,眯缝了眼睛,阳光下,那匕首通身透亮,隐隐带有几丝血痕,没有一般匕首的寒光,却另有一股子清冷的感觉,随着光线的不同,那几丝血痕似乎也跟着飘散。
这匕首,其实是打造“擎天剑”之后,再打的这“泣天匕”,因快打造完毕之时,造剑之人泣血在上,故而带有血痕。擎天为阳,擅攻,“泣天”为阴,主守。
小叫花子识不得匕首的好坏,但有了这武器,以后逮兔子剥蛇皮终究是方便一些,自是高高兴兴的将匕首揣在怀里,抱着袍子,返回山神庙。
山神庙里,躺着几具尸体,都穿着黑衣劲衣,脸罩黑纱,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喉管被人一剑割断,干净利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