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而撕裂伤口。”
听他这么一说,小叫花倒有些明白了,当日金算盘那么诡谲的死法,就是中了那一匕首后,随着上马动作的巨大,而加剧伤口的裂开,以至于肠子全掉了出来。难怪他一副不相信自己手上有“泣天”匕首的神情,那可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好武器,想不到在一个小叫花的身上。
她将匕首抽出来看了又看,竟有些不相信流云真会将这么好的匕首送她。
流云笑道:“一把匕首算什么,我这条命都是你救你,但凡我所有的,都会给你。”
小叫花竟有些脸红了,他所有的,都会给她么?
流云见她小心翼翼的将匕首贴心窝揣了,才想起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
小叫花子不好意思了,小叫花子,哪有啥名啊,就算有名,也是山娃子叫的,狗剩儿。
流云看出她的窘迫,微微沉吟了一下,道:“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妹,跟着我姓,取名流羽可好?”
小叫花子也自欢喜,这句可比那狗剩儿强,而且关键是跟流云一家人了,以后不再是无依无靠的叫花子。
中饭吃饭时,流云胃口很好,吃了两碗饭,想必是这段时间养伤排毒,饮食极为清淡,听得他吩咐冯姨道:“吃过饭后,你就将流羽的衣服收拾好。”
流羽一听收拾衣服,心中就有点发慌,这前脚才认她当了一家人,后脚就要给她收拾衣服,是准备将她送去哪?
她盯着流云道:“你是不是看我是个女孩子,就要打发我走?”她想起初见时,流云也是收拾好包袱,送她些银两,要送她走。
流云随口道:“没有。”他没明白,这跟她是不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他和她一路回来,已想好要给她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不再如以往那般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哪管是男是女。
流羽哪里明白这些,道:“你肯定是这么想的。上次你不是一样收拾好包袱要送我走。”
流云不吭声,听流羽这么一说,自是想起了那时的事。心虚的一个劲的扒拉饭。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恨。流云好打抱不平,再是行侠仗义,也不过替人出手料理强敌,或者赠人银两解人一时之急。没想到当日的一点小恩,小叫花子铭刻于心,一路上对他生死相照,不离不弃。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对流羽跟以往自是不同,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
流羽咬着嘴唇道:“其实我也可以做很多杂活的,不会白吃你的饭,”
流云碗里的饭都扒光了,只听得他扒得空碗咣咣作响。
流羽终于忍耐不住,一把夺下他的碗,可扒得真干净啊,一粒米都不留。
冯姨见流羽一张小脸都快苦成水了,忙道:“流云的安排是,给你请个教书先生,以后你就不住客房,搬到南边小院居住,读书识字方便些。”
流云也看着她的脸,认真道:“你不要糊思乱想,我说了,你是我的小妹,我就是你的大哥,你今后的一切自有我照顾。”
流羽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终是包不住,滚落下来。“你今后的一切自有我照顾”这话如何让她不感动,她呜咽叫了声大哥,便哭得一塌糊涂。
有家的感觉真好,有家人照顾的感觉更好。不过读书识字的感觉就不大好了。
流羽一直以为教书先生是个老先生,留着山羊胡。因为以前当叫花子四处流浪的时候,东窜西窜也曾窜到私塾去,私塾的教书先生都是这么一个样。
可给她请的教书先生不是老先生,而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秀才,青色长袍,头戴碧玉簪,看上去倒也风流儒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穷酸相。
流羽想,他怎么也应该去考状元郎,当个驸马爷玩玩,跑来跟我当教书先生,不也太委屈了么。
后来流羽才知道,这秀才名叫杨书凡,原要是乡下的望族,祖上留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