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防备,夏韵的后背撞在座位上,很不舒服。
“现在霍总难道是在听我讲条件吗?”夏韵也冷下脸来:“如果是我,有求于人至少也要请客吃饭。”
男人的脸绷得很紧,但是没有反驳。
西餐厅。
是过去夏韵和霍奕常去的那一间。
只不过装潢陈设和店主一样都换了人。
虽然菜式没有什么改变,吃起来也不复从前的感觉。
夏韵切了块牛排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两腮圆鼓鼓有点像是仓鼠。
面前餐盘纹丝未动,霍奕捏着高脚杯,神色间越发不可捉摸。
“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
放下餐叉,夏韵轻轻擦拭着唇角,姿态优雅高贵。
“就是,两年之内,你不可以和沈可梦结婚。”
陡然起身,霍奕的动作有些大,差点掀翻了他面前的餐盘。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霍奕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惊喜,旋即被愤怒掩盖。
“当然知道,我并没有破坏你们的婚姻啊?你们还是未婚夫妻,众人眼里幸福的一对儿。”
夏韵一脸无辜惊讶:“你知道骨髓移植的排异反应很大,可梦需要很长时间修养和调理身体,推迟婚礼对你们来说,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死死地抿着唇,霍奕没有说话,他慢慢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只有这个条件?”像是生怕夏韵会马上反悔,霍奕马上追问。
“作为最了解霍总的女人,我知道你最讨厌的就是给人提条件和胁迫,我怎么能同时犯两个错误?”
夏韵笑的像是朵盛开的花,甜蜜温柔。
“所以,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答应我。”
“要知道,除非是上了手术台的最后一刻,骨髓捐赠是随时可以终止的,这就要看霍总的了。”
尽管明知道这样有火上浇油的危险,夏韵还是故意说道。
“你!”霍奕的额头上果然青筋暴起,许久才平息下去。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那就好。”眯了眯眼睛,夏韵举起手边的酒杯:“那么我们现在可以为合作愉快干一杯了!”
迟疑片刻,霍奕也拿起了手边的酒杯。
“你最好记得今天说过的话。”霍奕眼底划过嘲讽:“可梦那么在乎你,可惜你却将她当做工具。”
哑然失笑,夏韵冷冷地想,难道恋爱中的男人也全都是瞎子吗?
对于清楚摆在眼前的东西视而不见,却宁可被假象欺骗到底。
“我不希望可梦知道她用了你的骨髓。”霍奕森然警告:“她已经很不容易,我不想她因为这件事再次被伤害。”
伤害?这个词让夏韵差点笑出声。
从头到尾,受伤害的人不都是她么?
霍奕起身离开,将椅子重重推向一旁,像是为了发泄心底的怒气。
还有两道菜没上,都是夏韵最喜欢的,有人请客当然没道理放弃。
一个人享受了一顿美好的晚餐,她的心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独自开车回家,霍奕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知霍承延。
“既然已经这样,为了可梦的身体,似乎也不算是太过分。”
霍承延沉吟片刻:“这件事你打算告诉沈家母女吗?”
“没有这个必要。”霍奕干脆地回绝:“如果告诉她们,恐怕麻烦只会更多。”
沈母的暴脾气就连霍奕想起来都很头痛。
只是嗯了一声后,霍承延就挂了电话。
出乎意料,沈母居然主动要求延期婚礼,她擦着眼泪和霍承延诉委屈。
“大夫说梦梦身体比较虚弱,移植后恢复起来会更麻烦些,年底的婚礼肯定是来不及了,她也不好意思说起。还是我舍了这张老脸过来和亲家说清楚。”
霍承延看了眼霍奕,父子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亲家母这是什么话,谁没有个病啊灾啊的,可梦这孩子我从小就看着她长大,即便是没有进霍家门,我也当她的是我儿媳妇。”
态度真诚亲切,霍承延慈父口吻十足。
“这孩子心重,她就怕霍奕不喜欢她如今生病的样子”沈母说着瞥了一眼霍奕:“比不上那些个演员小明星什么的一天到晚花枝招展勾男人。”
就差当众点出夏韵的名字了。
“您可以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