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堂堂正正的进龙家大门,得到爹娘的祝福。”
“如果我不答应呢?还有皇上那边,虽然没有下旨,可是私下里,金口已开……”龙君拧紧了眉。
龙澈以为父亲态度有所松动,一喜道:“爹不必为这担忧,澈儿自己去对皇上讲明前因后果,皇上是明理之人,就算他因此要出气,澈儿愿意为当初自己的言行负责,绝不连累爹娘。阑珊也许一时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可澈儿觉得她是自幼跟我相处惯了,心里也未必分得清对我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日后,她会明白我原谅我的。”
“好,皇上明事理,阑珊会原谅你,为父就是阻拦你幸福的恶人。”龙君本要去搀扶龙澈的手改为一甩袍袖:“难道我就不想你娶个好妻子一生幸福?你在这里为了她尊严前程都不要,可是别人未必跟你一样。澈儿,澈儿,你的聪明上哪去了?”
龙澈不管父亲怎么说,都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心意:“爹,我不是怨你,只是你我既然想不到一块,彼此都说服不了对方,那就让事实来证明,我今天的选择对大家都好。你不了解落落,她和我一样,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心意的。”
说到这里,龙澈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四下张望了一下问:“爹,落落呢?你不用藏着她了,就算你藏得再好,我也能把她找出来。”
他们都知道自己无法左右对方的想法,也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
龙君冷哼了一声:“我没有藏她,她早就走了。”
“落落一定去找我了。”龙澈高兴的一下爬起来就要越墙而去,龙君冷冷道:“她要找你,这么久早就找到了。”
“什么意思?”龙澈听出龙君话里有话,停下脚步。
龙君瞥了眼跪了一身泥浆的龙澈,不紧不慢道:“我不是已经提醒你几次了?她未必和你是一条心,现在只怕已经跟某个男人在促膝谈心,你的心眼多,可女人的心……”
“不会的,我的落落不是你想的那样。爹,你对落落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就算她不来找我,一定也是你逼的。”龙澈急了,说话也不客气了。
“放肆,我是你爹!看你已经被那个女人迷得六亲不认,还是趁早断了来往,你们再混在一起,迟早毁了你。”龙君说着伸手去抓儿子。
龙澈早有防备,疾步退身已经到了围墙边,气恼道:“爹,如果落落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下次再见你是什么时候,对你会是什么态度。”
说着,他跃上墙头,想想又说:“代我问候娘和弟弟们,告诉娘,我和落落在一起会很快活。”
“你——”龙君纵身跃起,龙澈身子往前疾奔,手一扬,将早已经藏在手心的一把花瓣以发暗器的手法向后激射了出去,这么一阻,龙君避开了花瓣,但见泥泞中点点五彩缤纷落下,夜色暗沉,已经不见了龙澈的踪迹。
“学了本事就是来对付我?”龙君话中不免有几分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得意和赞许,随即又向龙澈离去的方向咒骂道:“阑珊有什么不好,等你那么多年,千万里去追寻你,你亲口允婚又一口回绝,你对得起她吗?现在看你怎么收场!”
夜风带来大雨过后的潮湿气息,龙澈跃上高高的楼阁顶,四下打量一片漆黑的京城,心焦的想:落落,我爹究竟怎样对待过你?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你现在在哪?
京城里此时有一处彻夜灯火辉煌,红红的烛,红红的帐,鲜红的衣袍,大红的盖头上金色的喜字富丽华美,碧绿的翡翠手镯衬着那白脂玉般圆润的手指也带着贵气。
此时那双手正不安地慢慢抓紧了膝上红红的嫁衣,瞿素素顶着盖头,看起来很沉静,好像有些新嫁娘的紧张羞涩,端庄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可是随着夜色加深,屋子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能看见自己的盖头和一身红的花眼的嫁衣,什么也看不到,心里便忐忑起来。
为什么今天一切如愿,却变得好像不真实?当初她出主意要楚玄玉去接近瞿泠霜的时候,是那么自信满满,以为楚玄玉怎么都不会对那个丑八怪动心,可是后来,他对瞿泠霜的关心柔情越来越逼真自然,而对她却越来越像敷衍做戏。
瞿泠霜有什么比得过她?只有受父亲的宠和那一身略胜于自己的武功,当这两样都不复存在的时候,楚玄玉也就不会再陷进去。
于是,她逼着楚玄玉亲手废掉了瞿泠霜的武功,在她快意的同时,看见楚玄玉眼中深深的痛惜和悔意。
他居然对瞿泠霜动了真情,而且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一刻,瞿素素不禁暗中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