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心想他不借机泄愤才怪。kanshuqun.com
翟姑姑扭头看看坐在桌边,看着燃烧的红烛,目光没有移动过的叶离道:“驸马博学多才,少年英俊,皇上皇后可都是赞不绝口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象公主说的那么笨?只是公主心疼他,没给机会他学。奴婢保证,只要驸马学上一次,就能做的比奴婢还好。”
阑珊才不要叶离来碰自己哪怕是一根头发丝,可她还没张嘴,翟姑姑已经回身招呼叶离道:“驸马,请移步过来一下。”
叶离没注意她们刚才在说什么,只是在想这一夜怎么那么长,此时叶落只怕已经歇息了吧……
听到姑姑叫他,起身问道:“什么事?”
“不要他过来。”阑珊一扭身子,生气的叫道。
“公主别害羞,皇后娘娘要是知道洞房花烛夜公主与驸马有多么恩爱一定会很高兴的。”翟姑姑就装看不见也听不懂这小两口的别扭,索性直接搬出皇后来说话。
阑珊只得不情愿的住口。
“驸马,来。”翟姑姑面带微笑,向叶离招手,等他走到阑珊身后站好,才将手中的象牙梳子递给他,示意要他为阑珊梳头。
叶离捏捏手上的梳子,这双手拿过刀剑,舞文弄墨,就是从未给任何女子梳过头,不是没想过找个合理的托词来拒绝,但这位翟姑姑那自信的样子,口口声声提及皇后,显然是皇后的心腹,特意差来此引导坐镇他们完成洞房花烛,连阑珊都不敢轻举妄动,可见驳了她的面子,就等于不给皇后,大盛脸面。
只是梳个头,又有何难?只要她觉得自己与阑珊能好好单独相处,自然就会离开,也就可以避免后面更尴尬的场面出现了。
叶离微微一笑,虚心向翟姑姑请教,一点点将阑珊洒落的长发梳顺,从左到右,由上至下,轻轻地,不曾扯疼阑珊一丝一毫。
阑珊气鼓鼓的看着镜子里叶离一身喜服,面色如玉,认真地低头对付自己一头浓密的青丝,第一次觉得这红色怎么就那么刺眼?
真是没志气,人家叫他过来给自己梳头就过来,是不是个男人?别忘了,我们是对头!阑珊暗自骂道。
不过,看到翟姑姑赞许的笑着说:“公主,奴婢真没猜错,驸马不但一学就会,而且他这么细心,比奴婢想象的还要好。”
谁要你个大男人来学梳头?龙哥哥就不会象你这么学做女人的事情。阑珊还记得龙澈曾经赞赏过她这一头长发象瀑布一样,虽然那时候是两人贪玩,翻宫墙时,她脚下一滑,差点栽下去,龙澈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的一把头发顺势将她拎了回去,然后笑嘻嘻地凑到眼前看看,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可是阑珊就上了心,对这一头长发从此呵护有加,比起沐浴来更要上心。
铜镜之中,龙澈明亮的眼眸含情带笑,那修长灵巧的手在缕缕青丝间游走,高烧的红烛映红了阑珊如沐春风的脸颊。
忽然,龙澈邪魅一笑,低下头来,她心儿怦怦……
“啪”的一声响,阑珊一下回过神来,身后的龙澈变成了叶离,他正俯下身。
色鬼,小人,无耻,以为梳个头就能博得自己欢心,将往事一笔勾销,妄想做真正的驸马,洞房花烛了?
阑珊霍地起身,怒气冲冲转身冲着叶离吼叫道:“刁民,瞎了你的狗眼……”
翟姑姑惊愕地看着阑珊如同泼妇状,而叶离还继续往下弯腰,阑珊一低头,后面痛骂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叶离从容不迫地拾起地上刚刚掉落的象牙梳,好像刚刚阑珊什么也没有说过一样,问道:“公主,还需要再梳理一下吗?”
原来他是拣梳子,不是要轻薄自己,阑珊这下糗大了,下意识地一摸头发,顺滑如丝,摇头道:“不了。”
翟姑姑简直以为自己刚才看花了眼,也听错了话,使劲摇摇头,再看阑珊,脸上一丝微红,哪里是那种没有教养满口粗话市井女子模样?
于是翟姑姑宽慰地一笑,一手牵了阑珊,一手拉了叶离,行至床前,安排他们坐下。
阑珊与叶离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并肩正襟危坐,翟姑姑扑哧一笑:“公主驸马,这是洞房花烛,不是上朝谈论国事,不用这么拘谨……看奴婢都忙糊涂了,时辰也不早了,说完这最后一样奴婢就告退,不用你们再怨奴婢在这里碍眼啦。”
说着,翟姑姑示意叶离转过身来,同时轻轻扳了阑珊侧身,这时便是叶离与阑珊对坐,两人四目飞快地一个相交,便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