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度量,但也知这事关系殿下声名,所以不便按部就班的传达,只能将东西交予公公,还望公公进谏陛下。”
说着若潇便将地上的一个包袱递了过去,道,“公公,这都是些账本和地方官的奏疏,陛下看过就会明白。只是若明日钦差查案后没有什么大责,还请公公劝陛下不要公布这里面的东西,在下不想让殿下背上难堪的名声。”
公公神色一凌,正色道,“阁下放心,杂家今日正轮值晚上,定把这东西交给陛下,还四殿下一个清白。”
“如此多谢公公了。这点酬劳还请公公笑纳,辛苦公公为此出宫一趟。”若潇委婉的将银票递了过去。
公公摆手拒绝道,“不了,杂家也不是贪财之人,今日之事,定会办妥,阁下放心。也请四殿下多照顾自己,听说今日正告病在家,四王妃病逝后,四殿下一直独身,莫过于伤心了。”
“多谢公公关心。”若潇略带感激的答道。心中却了然,这公公先年是清逸母妃身边伺候的下人,自清逸母妃病死后,才升职到了内侍省,对清逸还是有点感情,这就足够了。
“薛安,送公公。”
“公公请。”薛安快步走上,继续做引路的职责。
正月初八,谷日
早朝
三皇子的失踪率先引起了不大不小的反应,皇帝责令京兆尹查探,但官员大多讳莫如深,没有下文。
之后,二皇子首先发难,联合六皇子同参四皇子玩忽职守、中饱私囊、纵官行贿罪。并举其结党营私、私会官员等众多罪责。皇帝没有多言,传令南赴调查的钦差上殿。
御史邱大人痛斥水利纰漏的后果,提及北返被阻的经过。在二皇子等人洋洋得意之时,递出奏疏参了从二皇子自下的户部一干人等,朝堂喧哗。户部部分官员堂中反驳,但大多缄默不言,更有两人当场承认罪责。后巡抚孙大人同参六皇子执掌吏部选官失职,包庇下属等罪,帝不答,只转问四皇子可有解释。
四皇子只答一句自身失职之罪,再无多话。
帝怒而笑,令二、六皇子回府思过,不得出府。所掌户部、吏部,一交予三皇子,一交予四皇子。至此,局势大变,南湖水利之事告之天下,查抄责办数十官员。民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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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潇,你什么时候把证据交给父皇的?我怎么不知道。”青锦的皇子站在湖边低头问蹲着的黑衣男子。
“昨日傍晚。今日据书上说是放生之日,怎么不见人在湖边放生?”蹲着的若潇随意问道。
清逸也不觉脏的蹲下来,丢着石子道,“王府一直没这习惯,若是民间,偶尔清晨还能见到,也不多罢了。”听身旁的人嗯了声,又问道,“邱大人和孙大人怎么会知道户部的事?而且那些流民……”
若潇看着空荡荡的湖面,也没意思,薄薄的冰结着,被石子一丢,散开了,碎了,却仍遮挡着水的波动。站起身,她淡笑道,“清逸还记得我曾让薛安派了十人出去。我不过让他们做成几件事情。第一,截住钦差的行銮,阻他过了年回京复职。第二,挑起地方官员,也就是扣下奏疏的这些官员,让他们去和钦差诉苦。这些人虽不刚毅,但若让他们都乖乖的等发落,也知道这辈子的仕途算是完了。只要有人鼓动,都会去和两位钦差告状的。第三,煽动流民,并且暗中把失事地段无家可归的流民,挑运材料的苦力等涉及人员都混杂在内,由他们去闹。两位钦差素有爱民亲民的名声,之后的就不用说了吧!”
清逸也跟着站起身,了悟道,“那十人混在各个势力中间,推动局势走向,让两位大人不知不觉间发现问题,得出结论!”
若潇颔首。心中却明了,自己说的那么多,其实他都知道,又何必还要做出这副姿态。他的聪慧,又怎会到现在才明白事情的原委,不过装作不知罢了。抑或是开始提防自己了?!心中警觉骤生。
而清逸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恍惚听到昨日酒后的低喃声。想了一整晚仍不知做何解,心中混乱,面上强作镇定,脑子却慢了半拍。
这边若潇似了然的自暴自弃明言,“今日户部官员动摇了立场,也是能得此大势的关键。这也全靠许老大人在户部的关系够大够牢。”言下之意便是笼络了前王妃的父亲的事实。
清逸神色一变,却含糊过去道,“许大人明理晓义,深懂为官之道,这么做自是应当。”
若潇看了他一眼,微微觉得诧异,但既然避开王妃的事,也没必要故意提起,徒惹不快,便欣欣然道,“吏部是个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