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与她的后背贴合,而后闭双眸,疲惫的相拥着她入眠。
“皇上,夜深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慌乱却又震惊的感觉,而他,却只能在朦胧中轻恩一声,而后带着几分沙哑道:“爱妃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看到她,拥住她的时候,就连猜忌都没有了,他今日明明要发狂,可是她身上的香味与轻柔的声音却将他的一切都抚平了。让他只想好好的抱着她,甚至一辈子都如此抱着。
“臣妾给皇上宽衣”,她依旧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而他,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计较,于是,便搂着她走到床边,在沾枕之时,放心的沉睡。
沉迷与清醒,似乎永远相冲突,在他疲倦得没有办法拒绝时,他沉沦了,可是在他意识清醒时,他却对自己昨夜的低头恼然不已。
他曾无数次的想过,假使一日,他在她未爱上自己之前,却把持不住,将心交给了她,会是如何光景。只是那时,他只是以为,只要她在他身边,就算她不爱自己,甚至解不了他的诅咒,但是这红尘短暂的数十载,也应当会与他共修百年。可是,今日,他却没有一丝把握。
四更天时,他醒了,在看到她娇柔的身子依偎在自己的怀中沉睡时,他的心掉进了湖底,被一层寒冰封住。他当真已经迷恋她到了这种地步,有生以来的太多第一次,都是她所给予自己,第一次体会何为云雨欢愉的至极,第一次安稳入眠,一夜无梦,更是第一次尝到何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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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簌簌声,他知道,她醒了,可是却没有多余的勇气再去看她一眼,于是只能沙哑道:“爱妃为什么不继续睡?”,爱妃,他自己冷笑了一声,她是他货真价实的爱妃。
她抿着唇,并不言语,却是静静的掀开棉被,站在他身侧。她就是这样,像是哪怕要陪着你一同站在这冰冷的寒风中,让他们二人一同痛苦,都不愿意上前安慰一句,甚至对他说,保重身体,这样的女人,连虚情假意都不愿施舍给他的女人,他为什么还要为她如此?
五更天,他缓缓的动了动已经冰冷的身子,回首望了一眼她那双淡漠得令他心口发痛的清澈眸光,原本堵闷的心口,更为不畅快。为什么她可以那样看三弟,可是对他却形同冰玉?难道他当真不如三弟么?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像伤害她的冷声道:“朕昨夜本该在贤妃寝宫过夜!”
她的面色微怔,而后眸光竟带着几分慌乱的望着他,纤细白皙的素手微微握成拳头,神色竟是那般楚楚可怜,这就是她对他露出的神色。除了担心他要害她,设计她之外似乎没有一丝感情。他知道了,他知道她一定以为他这么说,是为了让别的女人来欺负她,来对付她,她怎么可以如此糟蹋他的心。|
可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为什么还要装得楚楚可怜?她为什么还要装出这幅让他心软的表情,她想迷惑睡,他么?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中,温柔的笑意中带着浓烈的愤怒,而后伸手抚着她鬓边落下的发丝,靠得暧昧,轻声道:“爱妃在怕什么?”
她笑了,在他的面前,却是假意的失落道:“皇上,身在后宫之中又怎么不知何为‘争风吃醋’?皇上是想陷臣妾为何呢?”。很好,她原来当真这么认为,他的心扯痛起来,却依旧笑着将她抱紧,带着一丝期待的问道:“爱妃以为朕会如此对待爱妃么?”
在她的心中,他是这样的人么?这几日,他如此宠她,他的宠对于她来说都是虚假的么?她的第一次,是他的,他是她的夫君。一个女人在把一切都给了一个男人后,她怎么还能冷得像块木头?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既是夫君又怎么会陷害臣妾?”,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弱和叹息,她的眉宇又聚集了他无法看清的哀伤,握起拳头,他克制的道:“是啊,朕本该是一个好夫君”
如果没有最初的目的,他对她,的确是千宠万爱了,不是么?
可是,她却突然退开了他的怀抱,有些低柔,却又冷清的道:“臣妾相信皇上,是好夫君”,而后竟是轻一欠身,又道:“臣妾恭送皇上早朝!”
她,竟赶他离开,甚至威胁他
纷乱梅开时 09帝王篇,中毒
早朝后,他前往‘御书房’批阅各地上来的奏本,刻意让自己忙碌,但是却在一盏茶之后,却见泰安慌张的推门而入,带着惶惶的跪地,颤抖道:“皇上,‘御书房’外有两名宫女求见,说是德妃在‘思暮宫’中用了贤妃娘娘的茶后,中毒昏迷。”
奏本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