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微风不燥,而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白t恤闯入了自己的眼帘。
这一组里还有个女孩儿,叫作杨想,杨想是个及其漂亮的女孩儿,高一的时候,韩七知道了原来杨想一直在暗地里被公认为是初中6班的班花,也有好多别的班的男孩儿在偷偷注意杨想。
韩七和步一归原先是同桌,韩七上课很认真,步一归偶尔和她说话,韩七并不理他,反而会嫌他烦。下课了,韩七也只是写作业或者预习下一节课的内容,并不飞跳打闹也不说话。
步一归在干些什么,韩七此时也不注意了。
有一天韩七来上课时,听见几句换位置的话,心里有些慌张,很不是滋味,但她只是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面上如平常一样,只是在写作业时,不自觉地把头埋底,这样好像能够更专心些。
后座一个男孩上英语课的时候,在用钢笔吸墨水,一个不小心,墨水瓶被打翻了。似乎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此时韩七位置轮换以后,刚好坐在第一排,她的眼里只有明亮得刺眼的ppt和讲课的老师。
那个男孩的右手上沾满了黑色的墨水,他张开五指,靠近步一归脸上,步一归注意到,立马闪开。而男孩又缓缓将手靠近韩七,杨想和步一归都盯着这只“魔爪”,而韩七却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男孩把手收回来,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脊背挺直的韩七,他一脸诧异,不甘心又试一次,韩七仍然抬头看着ppt,偶尔还点一下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这下,男孩放弃了。步一归和杨想都笑起来。
下课以后,杨想喊韩七,把这件事告诉她,步一归也转过身来,听杨想讲这件小事,四个人都笑起来。
过了几日,周日晚上,如往常一样换位置,一般只换组与组之间的,可是这回组内也换了。杨想和步一归换了位置。
韩七抿嘴微笑,对着刚来的杨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表示自己很开心,希望与她可以拥有很好的同桌经历。
其实,这个笑容是来掩饰她内心的失落的。步一归不愿意和她做同桌,这句话一直徘徊在她的心尖。
上课时还好,可是一下课,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就感觉糟糕得很。那天她浑浑噩噩地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她呆呆的,还来不及彻底清醒,她便走进了卫生间,要开始洗漱了,她的数学还有一点没有预习。
可即便这样,韩七还是难掩对步一归的喜欢。那日步一归往位置走去,恰好韩七抬头瞧见了他,这一回,又是四目相对,步一归便随口说了句:“韩七,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韩七一愣,认为步一归咋着幼稚,这有啥不敢的?便“大义凛然”地一句“敢!”
步一归一愣,似乎也没想到韩七会这么回答,但他还是吐出俩字:
“傻子。”
韩七蒙了,好吧,你了不起。我不敢。
步一归看着韩七吃瘪的样子,只是不太自在地回到了座位上。
初一结束在了六月的艳阳里,韩七拿着自己的成绩单满意地笑了,750分的题,她答到了687分,顺利进入了年级前十。
初一上,她不得任何职务,初一下,她只是数学小组长。从初二上开始,她便是学习组长了。韩七,看着这些职位,那时候她以为这些是她成长进步的体现,后来她发现,这些只是她学习成绩进步的体现罢了。可是生活,从来不是只有分数多寡和排名高低。
领通知书那天,韩七特别高兴的和鹿双笙,还有班上的班长以及另一些同学去玩了谁是卧底。那是初中以来,韩七第一次和一群人玩游戏,玩的时候很开心,随着家长会结束,大家也就散了。
开学见过一面的姨妈见着她,便从衣着上讽刺她的外貌,“你看你那鞋子,你看你那头发!”每说完一句,便扔一个白眼。
发现韩七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完时,她彻底发火了,一句又一句的恶言恶语刺中韩七的心,一个又一个的白眼扔给韩七。
韩七也不想小学那样只是低头听着了,她也黑着脸低头收拾。也许这个表情彻底惹怒了她的姨妈。
“我不想说你你知不知道!”
可是你一句也没少说过。韩七心想,然而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拖着大包小包走在路上,姨妈对她说:“我真的不想管你”,韩七拿着东西低着头走路,“这都该你妈来,知不知道!”
闻言,韩七的眼眶忽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