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鼓鼓地道。kunlunoils.com
她知道这些天来表面上看似平静,可他们暗中谁都没放松警惕,但是再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样没日没夜的,更何况他身上还受着伤,这样不懂劳逸结合,不知爱惜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忠心,而是愚笨!
宁不地目光终于动了一下,从那碗酒上缓缓抬起,似乎想要看向燕飞羽的眼睛,却最终只是在她素白的衣裙上掠过,没有正视她的眼神就一言不发地掉头离开。
“总算让这头犟驴子听话了。”
看着宁不径直走向自己居住的东厢,并关上了房门,燕飞羽这才松了口气,遗憾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用这一招。
山丹笑笑,走到床前抖开了锦被:“小姐,睡吧。”
“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你是我的姐妹,不是我地丫环吗?我自己又不是连床都不会铺。”燕飞羽有些孩子气的抓住她的胳膊,硬拉着她往外间的小床上
后逼着她脱鞋上床躺下,反过来服侍她盖上被子。
“小姐……”山丹有些哭笑不得。
“好啦!什么都别说了,你要是想让我心情好就听我的话,以后不要再把自己当奴婢。”燕飞羽给她捻好被角,嗔道,“我好手好脚的,你还怕我上个床都会摔跤不成。”
说着,还故意用手去摸她地眼睛,山丹无奈,只好顺势闭上眼,待到脚步声走进里间,才仰起上身从雕花镂空的隔墙中向里张望,看着燕飞羽吹了灯,摸索着上了床躺下,这才放心。
……
从盈满而退为半缺的明月渐渐地升上了中天,却遭遇了几丝流云,很快就被敛去了原本就不甚明亮的清辉。
阴影下,夜风不时地吹拂起灵堂上的白幡。明灭不定地烛影中,值夜的僧侣们低低地吟诵着,如一支安详地催眠曲在县衙中缓缓流淌。
无辜枉死的灵魂们需要安息,饱受创伤地人们也需要休息,唯有负责保护的捕快和护卫们丝毫不敢疏忽,尽职地一遍又一遍地巡视着。
然而,尽管他们已经睁大了眼睛,尽量地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还是有六个鬼魅般地身影,无声无息地从他们的背后掠过,飘进了燕飞羽所住的后院,并且在潜伏了一段时间后,两个分别摸向东西厢房,四个则分别从前后一步步地向燕飞羽的房间探去。
就在这些黑色的身影马接近房间的时候,四周陡然一声锣起,四周一下子现出几十个矫健的护卫,一边大喊抓刺客,一边马上十分有序地分出一半保护燕飞羽,一半则冲向刺客拼杀起来。
砰!与此同时,东厢窗户突然碎裂,宁不飞掠而出,如一道白光般攻向黑衣人。
那六个黑衣蒙面的刺客计划失败,却并不慌乱,其中一个呼啸了一声,五个人顿时变换了阵型,三人负责周围格斗,两个则保护着中间一人撤退。
“想走!”宁不冷笑,剑光如蛇,好不留情地招招致命,被围在其中的那个黑衣人却也非弱者。只见他不仅从容地架住了宁不连续几招的进攻,而且还随手挥出一把闪闪发光的暗器,并趁宁不闪身躲避的时候,陡然拔地而起,又借着一个手下一掌之力,犹如一只善于夜行的夜*一般,一气呵成地直扑向屋顶,显然早为只见准备好退路。
宁不目光急闪中,立时判断院中留守的人已足以对付刺客,电光石火间已下了一个决定,紧跟在黑衣人身后,急追而去。那黑衣人的手段甚多,一路虽有捕快护卫相拦,却无一人是其对手,不到片刻,就已被他逃出县衙。
宁不一声不吭,提气紧追,很快地两人就远离了县衙,来到较为偏僻的城西一座废弃的庄园中。
黑衣人突然停下,举手做了个停住的手势。
宁不却根本就不停手,反而藉此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攻势更猛,同时寒声道:“你们竟敢一而再地无视我的命令!”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黑衣人尖声道,同时只躲不攻。
宁不厉声道:“我说不准就不准!再有下次,休怪我翻脸杀人。”
“唉!”黑衣人忽然叹了口气,猝然地往后急退了一丈。
蓬!随着一阵布帛掀开声,原本飞起的园子里立时灯火通明,其中一盏明亮的灯笼下,面无表情地坐着一个少妇,正是今日早早就歇下的竞秀。
此刻她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宁不,锐利地就像那一日如雨般的毒箭,充满了极度地被背叛的愤怒:“原来真的是你!”
宁不心头剧震,面色瞬间一片苍白,下意识地看向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