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故意连声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婢子再也不敢婢子了。sangbook.com”
“山丹!”燕飞羽的脸越发红的要滴出水来,偏偏自己的轻功压根儿就比不上山丹,只得羞恼地跺脚别开头,使起了小性子,“我不画了!”
“啊,这可不行,我的好小姐,你要是不画老爷夫人还不揭了我的皮呀!”山丹赶紧主动凑过来劝哄。
燕飞羽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去不看她。
山丹又转到她面前:“好小姐,是山丹说错话了,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山丹吧?”
燕飞羽昂起下巴继续哼:“就不原谅。”
山丹忍笑,假意苦恼地道:“小姐不原谅,那山丹不是死定了?要不,山丹就让小姐蹂躏吧!”
说着,忽然猝不及防地先去挠燕飞羽的胳肢窝。
“山丹,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狐狸!”燕飞羽尖叫了一声,顿时破功,哪里还肯罢休,反身就要还击,山丹也不敢再使用轻功,两个少女顿时搂作一团,若不是书房里隔音效果好,笑声早就飘到园子上空了。
嬉闹了一阵后,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燕飞羽累的直瘫软在椅子上喘气,方才的尴尬之心反而因此消散一空,山丹趁此机会忙去点了一炷宁神静气的香,然后悄然地开始磨墨。
淡淡的香气之中,燕飞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如每次作画之前,先逐步地澄空繁杂的思绪。
书房的某一处机关孔内,燕五云和白水相视一笑,然后才关好机关,携手走出,在园中漫步。
“山丹这孩子机敏伶俐,又深知羽儿的心思,确实不错,将来一定会是羽儿的好助手,”白水微笑道,随即又叹息了一声,“只可惜箭荷那孩子。”
燕五云握紧妻子的手:“谁又想得到对方竟然如此有心计,让一个**岁的小孩来卧底,而且一卧就是十年,让我看走眼。”
“嗯,幸亏竞秀心细,那般危急的情况下还能察觉出那些箭雨前后力道似乎不一,从而埋下了一点虑,而后又有云霄献策,这才设下陷阱诱使宁不间接承认,不然谁会怀他?”白水珺沉着脸道,“只可恨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我们竟然连他是谁都无法确定。”
“就算不能确定,也八九不离十。”提及这些阴谋,燕五云的声音也冷了起来,“他们一个个如此处心积虑,还不是都想要夺取我们燕家的财富?我燕五云偏偏就不让他们如愿。”
“只可惜人家是九五至尊,而我们家就是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商贾,这些年来表面上他们一直奈何我们不得,实际上我们始终都位于下风,尤其羽儿马及笄了,要是到时候真的一道圣旨下来,让羽儿进宫……”想到那一个最大的可能,白水珺忍不住回头向书房望了一眼,眼中藏不住浓浓的忧色。
“这不是还有三个月时间吗?”燕五云握紧了妻子的手,坚毅地道:“妹,你放心,羽儿是我们唯一的宝贝,无论如何,我燕五云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沦为他们阴谋的牺牲品,你要对我有信心。”
“五哥,我一直对有信心,我也相信你一定能保护我们的女儿,”白水珺回望着夫婿,眉尖仍蹙,“只是燕家这片基业打下的不容易,其中更沉浸了公爹和你的无数心血,我不希望因为羽儿而不得不走最后一步,我要我们两者都能保住。”
“会的,会的。他们虽然费尽机,十几年前就开始部署,我燕五云也是吃素的,更何况我还有你这个贤内助。”燕五云将妻子搂在怀里,一同仰视着晴朗的天空,脊背挺直如松,傲然一笑。
白水珺见夫婿信心满怀,终于也绽开了一丝笑颜,道:“五哥还说少了一个人?”
“嗯,谁?”燕五云低头望她。
白水珺示意他看向书房,脸上洋溢着身为母亲的骄傲:“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羽儿的这一招可比五哥的原计划还要高呢。”
“没错,咱们羽儿这一次真的强过她老爹了。”燕五云顿时会意,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嘘!”白水珺嗔了夫婿一眼,“别吵了羽儿作画。”
燕五云立刻收声,低笑道:“羽儿作画只要全神贯注,下起笔来就如有神助,只怕这会羽儿已经画好了,我们回去看看吧。”
……
燕五云猜的没错,两人回去之时,燕飞羽正好将笔放下。
怎么样?燕五云得意地看了一眼妻子。
算你蒙着了。白水珺抿嘴一笑,同样以眼神回道。
“娘,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