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的剑刃,已压在他的右腕之上,同时心蕊在一边尖叫道:“姐姐——”
心怡抱剑入怀,右足向前一点,万斯同只闷哼了一声,“噗”地倒地不起!
心蕊持剑悲声道:“你杀……杀了他了?”
心怡一面还剑于鞘,冷冷地说道:“我才不杀他呢,我们把他交给母亲。siluxsw.com”不像你……你别乱猜!”
心蕊撇了一下嘴,顺手自一边取过了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着,可是她内心再也不如往日那么宁静了,那个一生之中,她首次看见的男人,竟是这么一个秀逸英俊的模样儿!
“他嘴唇上下怎么会生着一些短短的黑毛呢?哦!那是胡子,男人都有的……他膀子多粗啊!”
脑子里这么想着,由不住向心怡瞟了一眼,却见她闭着眼躺在椅子上,那微微合着的睫毛,不时地轻轻动着,忽然她跳起来,跑到一边把帘子放了下来。
“干什么?”心蕊问。
“小红鸟要来了。”心怡红着脸说,“它会发现有陌生人在此的。”
心蕊不禁掩口笑了,她伸了一下胳膊,道;“我以为你真那么狠心!原来你想得比我还周到呢。”
心恰薄嗔道:“你不要乱说,他死他活,我才不管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
“谁关心,我只怕妈妈发脾气……再说这个姓万的来此干什么,我们还应该问一问。”
天空传来一阵清晰的鸟鸣之声,那“呱呱”声音就像是乌鸦,可是比乌鸦还要刺耳得多。
花心蕊忙跑到了窗前,掀开帘子向天上挥着手道:“我们在这里,不要叫了,你可以回去了。”
可是小红鸟却低低飞临窗前,它鼓着血也似的红翅膀,把身子定在空中,口中仍然刺耳地鸣着,直到花心怡寒着脸走过来,它才算放心了,你看它像燕子似地斜着身子,在这座小楼上低飞掠过了一周,才向后岭鼓翅而去。
“真气人,这小东西被妈宠坏了!”花心怡一面卷起帘子,一面说:“它越来越精了。”
心蕊扬了一下秀眉,冷笑道:“总有一天看我不宰了它,小奸细!”
室内传来了一阵低咳的声音,万斯同微带愤怒的声音道:“二位姑娘,这是为何?
我万斯同并非这么好欺侮的,你们还不松开我?”
心蕊低头一笑,瞟着姐姐道:“这家伙醒了,怎么办呢?”
心怡冷哼了一声道:“就不松开他,看看他怎么办。”
“还不松开我?”
万斯同以更大的声音吼着,心怡微微冷笑不语,在发怒无效之后的万斯同,显然是变更策略了,他长叹了一声,说道:“二位姑娘,请你们想一想,我们并无仇啊!”
心蕊忍不住“噗”地一笑,小声道:“软了!”
“我只是迷路谷中,向二位姑娘打探一位高人,为何平白无故如此对我,你们不觉得太失礼了么?”
心蕊正要开口,却为心怡止住,她冷冷地向室内道:“你莫非没有看见入谷处的戒碑么?”
“没有。”万斯同惊奇地道,“真的没有。姑娘,是什么戒碑?”
花心蕊小声说:“他没有看见呀!”
心怡白了她一眼,仍然冰冷地说道:“那么,我再问你,早晨骑马的那人可是你?”
“是……”万斯同叹了一声,道,“姑娘,请松开我好不好?这样怎么好谈话呢?”
花心怡冷笑道:“姓万的,你在我们这五云步中窥东窥西,定非好人,还说什么迷路谷中,分明是花言巧语,哼,你可不要欺侮我姐妹不通人情世故!”
万斯同急道:“姑娘你错了,我实在是来此访人,迷路此谷已非一日,前三日已发现二位姑娘隐居于此,本来早想拜访,但男女……唉!总之,我绝非是如同姑娘你所想之人。”
心蕊徐徐站起身来,小声道:“姐姐,他也怪可怜的,我们松开他就是了。”
心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蕊红着脸又坐了下来。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才不能这么就相信他,如果我们一旦放开了他,可能他就……”心怡小声地附在心蕊的耳边这么说。
“大概不会吧!”心蕊的脸很红,她轻轻翻着眸子望着姐姐,“小红鸟也回去了,妈不会知道的。”
心怡轻轻叹了一声,她多情地望着妹妹,相处了整整二十年,她第一次了解到心蕊的感情竟是如此的脆弱,她其实早就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