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发出了浸淫数十春秋的最厉害掌力“横劈紫金桩”,一掌劈出。86kanshu.com
这一掌却包括着劈、点、印,慢说花蕾还是侧着身子,就算她是正面接招,像葛鹰这种沉实的掌力,她也是万万当受不起的。
紫蝶仙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五脏晃动,一口真气涣散,足下婆娑摇晃不已。
心知自己是在对方掌力范围之内,再想从容进退,可是难比登天了。
她奋力地一按双掌,要以“一鹤冲天”的轻功绝技把身子拔起来。
就听得“咕咚咕咚”一连两声,足下方砖接着倒了两块。身子只不过拔起了三尺左右,便又落了下来!想到了眼前危机,花蕾奋力地劈出了双掌!
两股内力较量之下,那鬼面神君葛鹰身子,只不过是前后地摇动了一下,可是花蕾却斜着飞出了丈许以外。
她身子往地上一落,“扑通”一声,已由不住坐在了地上。
幸亏她练有多年气功,这一式借力而退的身法,施得恰到好处,即使如此,她已是面红如血,心跳频繁,一阵头晕目眩,差一点儿倒了下去。
胜负之势,立刻分了出来,葛鹰怪笑了一声,双膝微弯,如同一片桐叶似地飘下阵来。
他冷然道:“花蕾,你可服输了?”
紫蝶仙花蕾怒视了他一会儿,长叹了一声,忽地伸出右掌,反掌直向自己顶门上击去,只听得“砰”的一声。
一时之间,但见血花飞溅,脑浆四溢。
这位数十年前名扬四海的女豪侠,竟如此地饮恨而终,她真的死了!
这一突然举动,不禁令在场诸人,都大大吃了一惊,一时无不戚然垂首,心惊胆战不已。
鬼面神君见她反掌自击的一刹那,身形已自狂飙而起,想去叼她的腕子。
可是花蕾却是力透掌心,出掌极快,葛鹰竟是慢了一步,见状,他也不禁呆住了。
良久,他才叹息了一声,重重地在地上踩了一脚,道:“把她的尸体抬下去,从优发葬!”
说完,他身子再次飘起,已落在了轮椅之上,挥手道:“回丹房。”
四名青衣弟子,由他面色上看出,这老魔头情绪不佳,俱都小心地答应着,把车子推出了演武厅,转回丹房。
椅座之上的葛鹰双目紧闭,他一生杀人无数,就从来没有心软过;可是今日死了一个花蕾,却令他内心感到无限沉痛、愧疚与不宁!
他暗自忖道:“这件事情我也太过失察了,花蕾一生行事正当,自避居黄山以来,更未与江湖有任何瓜葛,她突然来此肇事,定非毫无因由。”
“我葛鹰乃是一派宗师,虽是行事偏激任性,却从未失过武林正义二字,这件事情,我是干得太过大意了。”
想到此,他就哼了一声问:“金郎伤势如何?”
一弟子垂首答道:“师兄伤势不重,仅是足部负有轻伤。”
葛鹰冷冷一笑,说道:“你叫他来一趟。”
那弟子答应了一声,转身而去,鬼面神君一直行抵了丹室,身后三名弟子回身退开,因为葛鹰的丹室,是向来不许闲人涉足的。
这个老魔头,在人去之后,益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烦恼怅恨,他脑中幻想着方才和花蕾打斗的情景,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女侠客,竟会死了,死在自己逼迫之下。
室外传来了足步的声音,葛金郎的声音道:“真人,是唤我么?”
他们虽是父子,但金郎却是一直这么称呼他,葛鹰并不为怪。
“进来!”葛鹰面现怒容地冷应了一声。
葛金郎推门而入,见父亲面色不佳,他已听人说起花蕾已死的消息,心中是悲喜参半,预料着父亲唤自己来必与此事有关!
“悲”的是花蕾是心蕊的母亲,心蕊却是自己的妻子,她该算是自己的岳母,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对于她的死,多少使他感到一些内疚!
“喜”的却是,花蕾一死,父亲也无从再追究下去,自己也不必再担心了。
他存着这种心情来到了丹室,请安之后,站立一旁。因为不知老爷子叫自己是为了什么事,一颗心忐忑不已,当时试探着笑道:“听说那个姓花的妇人已死,她居然敢与你老人家动手为敌,真是死有余辜!”
方说到此,忽见葛鹰两道极为凌厉的目光,向他逼视过来,吓得他打了一个寒噤。
“嘿嘿……”葛鹰低沉地笑了几声,“这都是你作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