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非就是剪头发不给钱,剪个头发而已,这点钱我还是舍得的。
距这事后,第一天第二天还时常看到李站长,时不时在整个街区游荡着巡逻着。
第三天李站长则是没有见到,第四天也没有,第五天是一个网格员。
就当我们以为李站长是不是走了,或者有什么事换人了的时候,有人从这个网格员的口中得知,李站长是病了,住院了,有些严重。
第六天后社区的几个工作人员,找上了孙姐,这几个人当中我有一个认识,是社区的张主认,连张主认这样的人都出动了,可想事情不简单。
由于我的店距孙姐直线距离20米,所以我看得清楚,虽然不知道什么事。
整个过程持续了有一个小时左右,这些社区的人就走了。
都是邻里,东家发生了什么事,西家当然特别好奇,所以很快就传开了。
原来是几天前李站长在孙姐哪里得了便宜,两箱水果,这两箱水果打了药,李站长拿回家图新鲜,拿水冲了下,没洗净就吃了。
同时也才知道不止李站长,李站长全家都有不同程度的食物中毒,属李站长最为严重,应是吃得最多。
所以社区找到了孙姐,想着追究责任。
一番询问才知道,奈何这两箱水果是孙姐赠送给李站长的,没有金钱牵扯的利益,所以不算客商之间的买卖关系。
加上孙姐是聋哑人,给当时李站比了手语,告诉了他回家吃的时候需要洗净,更是拿出了当日司机送货后的清单,上面清楚的写着,这批水果打了药,需要清洗。
事实与证据都站在了孙姐这边,社区没办法,只得作罢,并且李站长借着社区给商家发放福利的便利,从各个商家那里谋取利益,贪些小便宜的事情也败露了,被张主认知道了,只是不知道社区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和李站长。
知道这件事情后,所有的商家都无比的高兴,几乎是毫不掩饰,明面上的高兴,不过暗地却是骂着李站长活该,遭报应了。
其实这事不能赖孙姐,孙姐是聋哑人,给李站长比了手语,告诉了李站长这批水果要洗净才能吃,只是李站长不懂手语,误以为是孙姐不收钱,单纯送给自己做的手势。
这件事之后又过了许久,大概是一个月的时间,具体记不清了。
李站长来找我剪头发了,哦不,不是李站长是李鑫网格员。
他现在仍在社区工作,只不过被降职了。
这天下午。
“谢老板,剪个头发。”店外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我顺着声音看去,李站长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病殃殃的,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样子,说道:“耶,李站长,好久不见。”
“哎呦,快别叫我李站长了,受不起,受不起,叫我李鑫。”李站长一边说着,一边摆着手,同时人也已经走进了店里。
“哦?”我疑惑且好奇的哦了一声。
见我疑惑李鑫极为委婉的说着:“工作出了些问题暂时被降值了。”
听到这话,我惊讶的说道:“啊?被降值了啊?”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今天最好的。
李鑫不答,叹了口气,沮丧的点了点头。
平日神采奕奕和现在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此我故作姿态的安慰道:“没事,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李站长,降值而已,我等着你再升上去。”昧着良心说话确实不舒服。
“哈哈,好,感谢认可,感谢认可,今后努力。”显然我的话让李鑫很是享受,破涕而笑的说着。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他有过多的言论,毕竟昧良心的话说多了,同样也是要遭报应的,秉着赶紧给他剪完头发就好打发走的想法,我说道:“先洗吧!”
“嗯。”李鑫嗯了一声跟在我身后走到洗头区。
聪明绝顶导致他头发很稀少,所以我三下五除二就洗好了。
洗好后,将他安排到座位上就开始操作起来。
虽然是聪明绝顶,但是到时间,四周的头发该剪还是得剪,毕竟头顶没头发并不代表周围就不会长长。
“咔嚓,咔嚓。”
声音响起时,剪刀剪断了头发,我脑海一阵恍惚,刹那间又恢复到了正常,那个我能看见的数字就出现在了李鑫的绝顶上。
1120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