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与我马下征战,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下了黑额白虎,扛起浑元伞三两步小跑,迎上廉颇。mankanshu.com
廉颇笑道:“我们往边上走走,莫要尽兴之时却被他们的骑兽莫名踩踏,若是因此伤重,岂非极大的冤枉?”魔礼红道:“老将军所言甚是。”二人又往旁侧偏僻之处挪将十数丈,却见魔礼红大喝一声,将浑元伞往空中抛去,一路旋转一路吸将,直往廉颇笼罩降落。
廉颇道:“好法宝,若是旁人,只怕现在已然被吸入你的伞中。”将手中的青铜大斧挥舞得滴水不漏,平地卷起一阵金风,正堪堪顶住那浑元伞。二人相持对峙,皆是不敢大意。
如此过得数十招,四将四魔依旧不分输赢,杨起看那空中的双牛大幡,忖道:“有了这私斗檄文的庇护,此仗虽是不能挑起神魔间的二次浩劫,却也至关重要。战国四将军胜了,可依旧维护三界方圆之正统,且多少能给那魔山十二帝一些讯示,叫他们识得三界军马的骁勇,不敢轻易起生染指中土之念。
倘若败了,化外魔山必定胆气喧嚣,重又觊觎天地红尘。鬼太子若是因此得救,势必还要入那平阳郡生事做难,满城生灵涂炭,以为天地乾坤混乱崩析之始。”心中忖及此念,不觉冷汗涔涔,便用力槌打那大鼓,果真是生龙活虎、炽炎盎然。
祁恬笑道:“你果然好精神。”虽是大汗淋漓,却依旧不肯松懈,银牙紧咬,便似那大鼓与她有深仇大恨一般,槌槌皆有追魂夺命的气势。众鬼卒看他二人如此摸样,俱是面面相觑,乍舌不已,尽皆佩服之极。
又斗得十余招,魔礼海渐渐抗不得那魍魉鬼魅的箫声,只觉得心中气血翻涌,五脏抽搐,再也不能按耐,大吼一声,挥动四弦琵琶便往王翦砸去。他这琵琶本是玄武山褐铁在魔火瓮炉中淬炼打制而成,坚硬无比,轻易不能损坏。
王翦冷笑道:“文功不得,便要武卫了?有趣,有趣。”将箫小心挂于腰间,摘下龙舌枪,双臂一抖,便看幻出七八朵枪花,反往琵琶扎去,饶是那褐铁再是顽固,亦不免被刺出许多白印。
魔礼海心中大是疼惜,方要破口大骂,却听踏恶狴犴怒吼不绝,花斑翼豹顿时吓的屁滚尿流,再也拿捏不得,瘫软匍匐。魔礼海猝不及防,正被掀翻在地,待要起身,却见王翦长枪破空而来,躲闪不及,眼看便要陨命,不由魂飞魄散,再也动弹不得。
魔礼青看得真切,急道:“休伤吾弟。”撇下李牧,一剑甩掷而出,正将龙舌枪震开,救了魔礼海一条性命。李牧喝道:“手足之情固然可贵,奈何战场之上,顾彼却要失此,岂能大意随然?”
魔礼青闻言,愕然一惊,回头看他千斩刀斫来,暗暗叫苦,慌忙侧身躲避。毕竟慢得一步,背膀迎上刀刃,划出一道口子,痛彻心肺。
魔礼青哪里还能再战,一脚踹踢狮兽,怒道:“你这畜生,此时不逃,尚要等待何时。莫非等主人死了,你方肯回去不成?”巨吼狮四爪腾空,载他败回本阵,却连地上的青云剑也不及拾取。
四魔中已有二魔失利,那魔礼寿和魔礼红不禁心神大乱。魔礼寿与白起争执,已是极其费力,眼看得气力不济,心中暗暗焦急。白起厉声喝道:“你若不投降,惟有死路一条。”
魔礼寿甚是尴尬,却依旧冷笑道:“凭你的本事说将此话,那可真是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了。”口中年年有词,便看腰间囊中一股白光飞起,里面一只硕大无朋的怪兽,似狐似虎,张开大口便往白起吞来。
白起喝道:“垂死尚要挣扎,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如何能够轻易扭转颓势?”一拍胯下吞云狮的脑袋,道;“你得了这等血食,那也是极大的造化了。”便看吞云狮张口便去咬那花狐貂的颈脖。
花狐貂看它凶猛,不敢相斗,转身便要逃匿,却被一口叼住了尾巴。吞云狮用力将它拽回,果真便要噬吞果腹,花狐貂畏惧嘶鸣,用力脱断尾巴,狂奔而逃。白起笑道:“可惜未得全食,不过既然留下了一条尾巴,想必你也能品尝得一二。”抬头观看,魔礼寿早已趁乱逃去。
廉颇哈哈大笑,道:“你三人皆胜得对手,我若还在纠缠,岂非要被你们笑话。也罢,我再拿下一阵便是。”魔礼红呸道:“你休要大言不惭,有我这浑元伞在,你岂奈我何?”
廉颇道:“你说的是,这伞甚是恼人,不妨便将它毁了。”青铜大斧一摆,口中念道:“五行听令,金风灭兮,火风再起。”便看地上金风销形无迹,平地里升起无数火焰,正被那浑元伞悉数吸纳,瞬间燃起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