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了,了不得,了不起呀!”欧阳大刀怒道:“逼迫无奈,情非得以,你也休要埋怨于我。”一手变幻出黑柄长刀,另一手五指忽张忽合,向天空作出伸抓收纳之态,便看其周围风起云涌,隐约有魔啸鬼闹之音。
兽王星君瞧得真切,叹道:“你得了那三眼魔头黎锦传授的行魔大法么?这等旁门左道虽然可怕,但一者不能持久,二者伤害自身,三者你修研不精,毕竟难有大成大为。”
欧阳大刀狂笑道:“是么,你若是敌得过我手中的斩神魔刀,再说此等无稽大话不迟。”却看兽王星君不以为然,摇头斥道:“逆徒,我与你相搏斗法,岂非是自降身份,要被众家神仙取笑?此处自然有人替天心道、偿还债务,何需我来牵念挂怀?”
欧阳大刀口中虽然强硬无比,但慑于先师多年积威,心中终究是砰砰乱跳、难掩惊慌惶恐之意,此番听得星君言语,心中不觉大喜,忖道:“此地唯独能够教我忌惮畏惧者,便是你这幼龙兽王了,你若不出手,我还有何可怕担忧?”
大声道:“倘若如此,这里还有旁人堪堪与我匹敌么?”一指杨起、祁恬,哈哈笑道:“你二人也有些道行,但强勇出头,不过也是我的刀下之鬼、黄泉新魂而已。”
杨起眉头紧蹙,暗道:“这黎锦果然是无孔不入、无缝不钻!与其说百兽山庄受了他的好处,不若说道不知不觉之间,却成了他挑拨神魔界斗、天大阴谋的棋子罢了。”
他心念一动,便将手中的干莫小匕一摆,轻声道:“你是三眼魔君的帮凶,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方要飞身扑上,却听得兽王星君笑道:“这两个娃娃万万不可与你交手,胜了你,你脸面何存?输了你,也是天经地义。”
欧阳大刀哼道:“如此说来,还有其他能够杀我之人么?”
兽王星脸有促狭之意,道:“你可敢大喊三声‘谁敢杀我’?么,要叫得响亮,喊得透彻,如此一来,自然会有忠义之士跳出应战,取汝元神?”
欧阳大刀暗道:“你口口声声说的什么忠义之士,莫非就是海北之国的执戈官兵、衙门捕快不成?委实是小觑轻视我了。这斩神大刀可力战千人,使将开来教人目眩迷离、水泼不进,只要你坚持旁观无动,便是此刻有无数军马蜂拥而至,我又有何惧哉?”
于是仰头大笑,叫道:“谁敢杀我?谁敢杀我?谁敢杀我?”话音方落,便听得背后有人叫道:“我敢杀你。”一柄长剑贯风而至,迅如闪电,径直扎入他的胸口。欧阳大刀未及反应,顿时随着剑势颓然倒地,再去探看打量,已然气绝身亡。
杨起愕然道:“这不是银瓶的叫声么?”见一人从树后奔出,三两步窜至欧阳大刀尸身之前,拔起长剑,贴着他的衣襟一番擦拭,反手贯入腰间软鞘之中,正是乌麒麟银瓶。
祁恬惊道:“你如何会在树后?”银瓶微微一笑,却有说不得的幽怨苦楚,缓缓道:“我被星君紧紧追赶,自然是要隐匿树丛,竭力躲藏痕迹了。”蓦而喟然一叹,仰天道:“我替你除了欧阳恶人,便是偿还了那羚羊保息丸的本息,你说话算话,莫要追赶才是。”
兽王星君抚须笑道:“使得,使得,你用它去救助心爱之人,本是天下的一桩好事善德,我还阻碍为难做甚?”长袖一展,隐没法象,合拢云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正是大仙的无穷神通。
银瓶见杨起与祁恬举步而至,叹道:“此刻时辰紧迫,只怕息斗和尚与吴九道也不能支撑得太久,便不能与你们细聊了,就此别过。”
一声轻哨,从空中穿出小黑鹏鸟,跳跃其上,急切道:“你再辛苦些,速速送了这羚羊保息丸,以后好好休息,定然犒劳不迟。”
杨起二人甚是不解,方要说话,再看他一人一鸟疾飞而去,一道轻茫微光闪过,再也寻觅不得,不觉惊道:“息斗大师与吴前辈又出了何等的事故?”
却听得后面有人喊道:“你若是要问他其中的缘故,莫说急切之时,便是看他神闲气定,也未必就能答你。”
祁恬咦道:“怪哉!这不是兜售药材的无赖泼主的声音么?难不成紧随着我们的筝船,也到得海北之国境内不成?”回头观看,见一人背树而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