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不少浑约三分的剑痕。gougouks.com
两人的招式乱七八糟,一记换一记,不徐不疾,不像是高手比拼。
巫山神姥守多攻少,双手运杖,吃力地招架,遮,拦,托,挡、拨。每接一记,她必定退后一步,步履沉重,大风雪中,她额上青筋跳动,直冒冷汗。
旁观的黑衣大汉大惑不解,张口结舌莫名其妙。他抓起一团碎雪捏紧,突然向兵刃交接处全力打击。
“噗”一声怪响,雪团在距两人的兵刃相接处还有三尺左右,突然自行爆散,碎雪反而向后激射。
他大吃一惊,赶忙飞身上马,丢了拖尸体的另一匹马,向兴国州没命地驱马狂奔。
巫山神姥已退至路劳,退过了深沟,仍未稳住劣势,一步步往后退,情形极为狼狈,持杖的双手巳出现颤抖之象,眼中凶光尽敛。
直退至—座池塘边缘,灰影不再出剑,站住了,长剑斜指,用冷冷的声音道:“老太婆,咱们的骨头硬了,筋肌也老得不再有弹性活力了,伤了难以复原,不死则残,何苦逞少年人的血气之勇?”
巫山神姥不住喘息,浑身大汗,这种硬碰硬的比拼丝毫不能取巧,最耗真力,谁修为不够谁倒霉。十余记狠拼,她输得一败涂地,把她的骄傲、自负、狂妄之气,打消得无影无踪,凶焰尽消,但口中仍不服输,咬牙切齿地叫:“你胜了一分,不必臭美。”
“老太婆,你白活了偌大年纪,在巫山隐晦了数十年,依然是这股子令人不敢领教的毛脾气,休再武断自以为是。”
“呸!老身用不着你指责。举目天下武林高人名宿,好手不多,能胜我老婆子的人,屈指可数,你到底是谁?揭掉你的蒙面帕,看看你是谁?”巫山神姥抢着怪叫,依然充满了暴戾之气。
灰影哼了一声,道:“你这井底之蛙,把自己看成了宇内了不起的人物哩!未免太瞧得起自已了。”
“你可是香溪老叟?不然不会对老身如此厮熟。”
“你看我像不像香溪老叟?”灰影怪里怪气地问。
“你剑上没有风雷之声,但老鬼没有你高明。要不,你是死域山人?”
“哼!”灰影用哼声代替回答。
“你可是银冰老叟?”
“银冰老叟目下在武昌府。”
“你难道是白龙?”
“白龙目下在德安府,我这瘦个子会象白龙?老婆子,你的眼睛有毛病了。”
“唔!你对江湖人的行踪,知之甚详哩!”
“哼!”
“要不,你就是魅影阴魔,你的轻功确像。”
“哼!”灰影不再回答,用哼声答覆。
“黄山人魔?”
“哼!”
“是青城丹士?是了!你是……”
“哼!”
“要不就是睡道人?”
“哼!”
“你到底是谁?”
“老婆子,你还是早些返回巫山的好。”
“笑话!老身高兴到何处,没有人可以阻我,你也不行。”
“你的门人宇文长华,大概已到了九江府。她在南昌逗留了好些天,找不到你那宝贝女婿,失望地要转回巫山,你何必在江湖上惹风波?令徒与李文宗分居,其实已无夫妻之情,你和李文宗的师父百劫老人商量,总不能为小一辈的勉强撮合成为无情义的夫妻,是吗?李文宗固然不敢得罪你,你总算是他长辈,真要迫他,你不见得会光彩。”
“呸!你说我怕那小畜牲?”巫山神姥火了,火气更大。
“不,他怕你,但你如果迫他太甚,百劫老人一生凶暴残忍,最为护犊,虽说巳闭关退隐修长生,只消李文宗前往一哭二闹三烧火,老不死不活剥了你不怪。”
巫山神姥一声怒叫,一杖劈出怪叫道:“你这家伙有造谣离间之嫌,老身十余年来,何曾与那小畜牲有过芥蒂?你抬出百劫老人来激我吗?”
灰影轻灵地躲过一杖,冷冷地道:“不是激你,事实如此,你不否认对百劫老人有顾忌吧?哼!如果李文宗没有百劫老人撑腰,你能容忍李文宗遗弃你的爱徒?你这毛睥气老太婆不打断李文宗的狗腿才怪,是吧?”
巫山神姥怪眼连翻,恶狠狠地道:“老狗,你这种挑拨离间的诡计,全无用处。老身与百劫老人对小辈们的事从不过问,小畜牲对老身也从来没有违抗不恭之处,小夫妻俩的事,老一辈的人勉强不得。”
“哦!这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