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视线落在曾传来异响风声的方向,拨开密密的茅草,寻到半里以外,一股浓浊的气息与喘息声将她引向左方。dengyankan.com一具衣衫褴褛满身泥污的人倒在地上呻吟,乞丐吗?打亮火折,看见那人面色赤红,唇色发紫,百里药搭上卓君的腕脉,眉头不由轻蹙,再贴上他的颈动脉,翻看他的眼底,抓起他的手查看他的指甲,眉头越锁越紧。卓君身上的迷药持续作用着令他神志不清,可肉体的煎熬也依旧持续,体温高得吓人,呻吟不断。百里药扶了扶腰间的竹筒单手拎起卓君的后领将他一路拖进一个山洞——她十来日暂住的地方。
百里药凝视了卓君片刻,从药箱里找出几味丸药和着新采的草药一起放入小巧的研钵里捣烂,捏开卓君的嘴喂了进去,苦涩的药汁一入口卓君的意识就开始苏醒,百里药顺手又倒了半筒水进去。
“你——是女人?”卓君不太确定眼前这个穷困少年到底是男是女,半长不短的头发,补丁摞补丁的灰布短褂,可直觉上“他”应该是“她”。
“不必怀疑。”百里药瞟了卓君一眼,开始宽衣解带,卓君大骇,可身体却自作主张地意图更贴近眼前曼妙的少女身躯。
“我解得了你的迷药可没药解你中的媚药,‘折桂令’必须以处子之身才能解,如果没有处子或超过十二个时辰,你就会血脉俱崩而死。”
“可恶,我就算死也不要你救,妖女,你快给我滚!”卓君全靠超人的意志力在强撑,他只希望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快快从他眼前消失。
“我宁死也不会和你做那种苟且之事。”呻吟声渐渐盖过了说话声。
“你当我很愿意吗?不要自作多情了。”百里药将一枚足有七寸长的金针刺进卓君的耳后,“我百里药从不会让还有救之人死在我面前,放心,我只是个大夫,不是妖女,还不需要你来负什么责任,大可放下你的满腔正义!”百里药将已失去还手意志的卓君衣服褪下,冰凉的小手不但没有熄灭卓君的欲火反而挑逗得更加炽烈,“这种事我只在书上看过,具体该做什么我可不清楚,你不会也不知道吧?”百里药推了推几乎咬碎银牙的卓君,将本来平行的两个世界的转轮推到一起互相咬合,命运的安排似乎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我不知道你究竟存的什么心,不过后果你最好自行承担!”
……
自沉沉的睡眠中醒来,卓君有些弄不清状况,一股浓浓的药香唤回他的神智和记忆,尴尬的羞赧令他几乎不敢抬头,回忆昨夜,不知是因为药力还是因为那与他完美契合的女性身体,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愉,他也从没想过自己性格中居然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你醒了?”一道暗影遮住射入洞中的天光,一只手意图抓住他的手腕,他下意识地挥开。
“啊——”猛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连忙拉住往后倒的身影。
“你非得永远这么粗鲁吗?”百里药清脆的声音漾着恼怒。
“对不起,姑娘你……”
“别紧张,我只是替你把脉。”百里药并没有抬头看他,两指搭住卓君脉门,沉吟片刻,“没事了,只是稍损元气。”伸手自草铺旁的石头上端来一碗药,“喝完了就走吧。”自始至终半点没提起昨夜之事,出乎卓君意料的平静,卓君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不过他可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蓦然发现百里药微低的颈项和露出的藕臂上全是青紫紫的痕迹,惊心之外多了些许愧疚。
“对不起,姑娘,昨夜我实在是太冒犯了,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为昨夜之事负责。”见百里药没什么反应,卓君有些不知所措,“对了,在下卓君,还没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我叫百里药,只是个大夫,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我只是为救你的命才那么做的。”
“无论如何,总是在下毁了姑娘的清誉,在下一定会负起这个责任。”逃来逃去终究是逃不过的,卓君终于认命了。
百里药有耐烦地收拾东西,“我没说要你负责任,你听不懂吗?如果我救的每个人都要对我以身相许,我难道得嫁成千上万的男人吗?”
卓君大急,也大惑不解,“可是,我们不一样,你我是有了夫妻之实,我不能做这种薄情寡义之事。”
对一块木头是说不通的,百里药拎起药箱背上肩,“你是病人,我是大夫,而我的身体则只是药,我们只有这些关系,你身上的药力已全部驱散了,要走要留随便你,反正我得走了。”百里药毫不恋栈扭头就走,反是卓君给吓愣在一边,他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