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怒吼,再加上一脚踹在他的肚腹上。lanlanguoji.com
他退入房中,然后再次出现房门口。
“在下记住你们这些人的嘴脸。”他冷冷地说:“这地方已经无法无天,真得找些有魄力有担当的人,出面整顿整顿了。”
“教训他!”金八爷突然沉叱。
“砰!”房门闭上了。
打手正想将门撞开,店主却先一步急叫:“八爷,小店担待不起。”
金八爷总算不糊涂,举手阻止打手撞门。
“以后再说。”金八爷冷冷地向打手道:“办正事要紧,派人看住这混帐东西。”
一名打手上前拍邻房的房门,门不久便拉开了,七个人一涌而入。
店主和一名店伙则在廊下等侯,两人愁眉苦脸,有苦难言。
符可为的房门拉开了,他踱出门外。
“客官,在这些人面前顶撞,不会有好处的。”店主搓着手不安地说:“出门人百忍为先,他们人多,你不忍让的话,为了面子,你再有理他们也不会任你指责的,你这是何苦呢?”
“我刚才听到那个人,骂我是混帐东西。”他自言自语:“我要他永远后悔。”
“客官……”
“很好,很好。”他开始狞笑,瞥了走廊两端的两个大汉一眼。
房中,两位中年旅客面对七双不友好的怪眼。
“两位今早至府衙投文。”金八爷脸上的阴笑令人害伯:“事办妥了。”
“金八爷,在下明白你的意思。”为首的旅客冷静地道:“阁下即使能如意地把在下赶走,以后还会有人来的。下次来的人,很可能是推官大人,后果如何,希望你金八爷能担当得起。在下可以向阁下保证,推官大人光临贵地之前,李大爷与阁下一些人,一定会先在大牢里吃太平饭,信不信由你。如果治不了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人,朝廷要这些大小官吏干什么?”
“阁下在吓唬金某吗?”
“在下用不着吓唬任何人。”旅客冷冷地说:“在下只是南阳府衙的一名信差,与襄阳府套不上任何关系,公事公办,如此而已。不要以为李大爷财大势大,官府畏他三分,但贵地的知府大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前程受到威胁,他就没有什么好畏的了,李大爷的命运也就决定了,阁下该知道灭门令尹的典故。”
“唔!有这么严重?是南阳八杰提出控告了?”
“这件事与南阳八杰无关。”
“什么?不是他们……”
“南阳八杰不是挑不起的人,他们和你们一样,要以自己的办法私了。”
“那……贵府的来文是……”
“是叶县呈报的公文,提出控告的是两位未死的苦主,他们是车行的旅客,死者的家属也坚决要求缉凶。车上有一位旅客是证人,这人已到了贵地。敝府行文襄阳,要求将这位旅客请出送至敝府作证,这就是在下前来贵地的公务,明天在下就离开,不需劳驾带人来驱逐出境。”
“咦!死的人不是南阳八杰的手下吗?”
“他们死了七个,并未报官。许州的中州车行的骡车车夫和六名旅客全死了。”信差冷冷一笑:“七条人命,官府能不过问吗?八爷,你们再狠,也摆平不了这件事;向在下发狠,无补于事,该怎么办,阁下瞧着办吧。是不是想把咱们两个人押走?”
金八爷楞住了,凶焰尽消。
“不要以为贵府的知府大人对李大爷有所惮忌,据在下所知,他已对李大爷有了反感。”信差加重压力:“没有人喜欢眼中有刺,心上有刀;李大爷就是知府大人的眼中刺心上刀。你知道,这些年抓弥勒教妖人抓得很凶,其间不知出了多少可怕的冤狱,只要知府大人把心一横,金八爷,杀三五百人的头,是很容易的。当然,你们不会与弥勒教有关连,但只要有三两个人出面作证,结果就难说了,是吗?找几个证人是很容易的。”
金八爷被这番话说得毛骨悚然,脸色大变。
“在下以为是南阳八杰的事,所以……”金八爷终于凶不起来了:“所以多有得罪,兄台海涵,兄弟这里道歉,休怪休怪。”
“不敢不敢。”信差对金八爷前倨后恭态度,似乎并不介意:“其实这件案子你们弄错了方向,舍本求末全力对付南阳八杰,八杰反而袖手旁观看笑话。”
“请问,那位旅客姓甚名谁?”金八爷问。
“叶县的公文用的是密札,府衙发至贵府的也是密函,在下不够资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