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鲜明,抢至切近,却不敢出手援救乃兄。abcwxw.com
神拳罗威已完全失去挣扎的力道,双颊红肿,脸已变了形,似乎连站立的力道都消失了。
“又是你,罗二爷,好像你的右膀不得事啦!”谭正廷嘲弄地说:“月仙子的执扇,可不是你这种气功火候仅有三成的人所能挡得住的。你有何高见,不会是你兄弟联手,把我谭正延活埋在食厅下吧?”
“谭正廷,放下家兄,咱们谈谈。”浪里蛟沉静地说,隐在肋后的手杖已暗运真力。
“谈什么呢?我谭正廷没有什么好谈的,你已经逼迫在下一次了,不会有第二次,你最好自爱些。”
“放了家兄……”
“抱歉。恕难应命。”他断然拒绝:“令兄带了大批爪牙公然行凶,语出恶毒,他必须受到惩罚。”
“大胆!你……”浪里蛟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变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土豪嘴脸不自觉地露出来了。
“砰噗!”谭正廷给了神拳两记重击,把神拳击倒在地,一声长笑,伸手急抓浪里蛟的领口,完全是村夫俗子打架的恶劣手法。
浪里蛟勃然大怒,右手一拂,蟠龙手杖猛拂抓来的大手,志在必得。
谭正廷更快,大手一沉一抄一勾,奇准地抓牢了手杖,同时起左脚反击。
大笑声与浪里蛟的惊叫声齐发,浪里蛟身形倒飞而起,翻越一张食桌,砰一声大震,跌倒在后一张食桌上,一阵怪响,食桌被压坍,长凳被震倒。
两个随从的手刚落在分水刀的刀靶上,尚未拨出,打击已猝然光临,谭正延用夺来的蟠龙手杖左敲右击,两随从的右肩尖骨碎肉陷,狂叫声中,扭身摔倒。
“还有谁再动爪子?”谭正廷轻拂着蟠龙手杖,瞥了神拳罗威几个没有受到打击的打手一眼。“拔刀吧!在下奉陪。”。
浪里蛟右胯骨近腹处挨了一脚,虽已运功护体,仍感内腑如裂,浑身两百多根骨头好像都崩散了,吃力地爬起,摇摇晃晃嘎声说:“你……你打……打得好……”
“本来就好。”谭正廷将蟠龙手杖往对方脚前一丢:“下一次,决不会这样便宜你。就算你们这次胜得了老龙神,并不见得幸运,因为还有我谭正廷这一关,这一关你们是过不了的,信不信由你,你最好是相信。你们走吧,不要打扰在下的酒兴。”
说完,他回到食桌坐下,取壶斟酒,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千紧万紧,吃食要紧。
打手们怎敢再自讨苦吃?架起神拳罗威兄弟俩,狼狈而遁。店伙不敢阻拦,生财家具被毁只好认了。
酒足饭饱,他回房拾掇行囊,在店堂结帐,背着行囊出了南泽门,消失在城外的郊野。
就在他离店后不久,巡捕光临东湖客栈,但扑了个空。尹五爷终于横定了心,利用官府出面保护自己了。
夜来了,夜是属于江湖人的。
尹家在仁德坊,却是冷冷清清。原来尹五爷心中有鬼,回东乡枫桥老家躲避去了,因为城内不安全。仁德坊大宅庭深院广,房舍并立,一两百人也防止不了夜行人入侵,任何地方都可以接近。枫桥老家却不同,古老的农宅三进两院地方不大,防守容易,可以把长工佃户都派上用场,护院打手集中起来运用,小股土匪也休想越雷池半步,地底秘室可说安如泰山。
尹宅北面的里余就是枫桥镇,也称枫桥堡。宅位于尹家的田地中心,四周水田中禾苗欣欣向荣,只有一条小径贯连入城大道,想接近的人难以遁形,想利用水田接近,决难逃过警哨的耳目。
神拳罗威与尹五爷是连襟,罗威被谭正廷打得半死,尹五他当然知道不妙,逼着罗家派人保护尹家的安全。罗家正忙得不可开交,凶狠的搏杀已在城外展开,双方互有胜负,人根本不够用,哪能兼顾尹家?在谭正廷未显示实力之前,尹五爷志得意满,没将谭正廷放在眼下,用不着罗家派人帮忙,现在情势逆转,亟需得力的高手助阵,要死要活硬逼着当家的三湘剑客派人。
二更天,天宇中众星朗朗。一个黑影背着手,踱着方步从大道折入至尹家的小径,脚下从容,神色悠闲。
走了半里地,前面小径右侧的一株大树下,踱出一个穿长袍的人影,慢慢踱至路中央,挡住了黑影的去路。
黑影是谭正廷,打算与尹五爷暗中结算。他发现了挡路的人影,但神情更为镇定从容。
终于,两人面面相对。
“是谭正廷吗?”挡路的人影问:“在下有事请教,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