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三角眼厉光四射,鼠须已呈灰白,头上盘的辫子也快全白了。jinchenghbgc.com右手握了一柄金色的芝如意,长有一尺八寸,轻拍着左掌心,状极悠闲,也流露出极为自负的神情。
“小辈,你们过来。”灰袍人沙嘎的嗓音极为刺耳:“老夫要带你们进大牢。”
“你是……”霸剑用不稳定的嗓音问。
“老夫汪洋。”
“神魔江……汪洋……”霸剑语不成声,骇极变色,似乎人平空矮了半截。
“将白泰官夫妇追得上天无路的江老前辈。”量夭一尺接口:“大内侍卫一剑擎天呼延永寿的师父,宇内九大高人的神魔江老前辈。”
人的名,树的影;霸剑和断魂刀快崩溃了。
“过来!”神魔汪洋再次催促。
断魂刀一咬牙,扭断手中缺了两根凳脚的长凳另外两根凳脚,绰在手中踏出屋外:“生有时死有地。樊兄,除死无大难。拼死这无耻的老猪狗。”
房内本来没有人,这时突然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踱出一个可怖的怪人。灰黑色的拖地长袍,大袖下垂至膝下,腰栓草绳,尖高顶的头罩,以红绿两色绘出大花脸。血红色的眼圈闪闪生光,鬼气冲天。
“阴神!”有人骇然惊呼。
阴神帮助济南三杰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济南城。
霸剑和断魂刀大骇,猛地转身戒备。
晚了,两人同被长长的大袖搭住肩膀,浑身如中雷殛,动弹不得。
“从房后脱身,”阴神低声说。“后壁己倒,把守上下的人已经清除,快!”
两人如受催眠。不由自主向房内一钻。
“咦!你好大的胆子!”量天一尺惊呼。
神魔身形疾进,一幌即至。
一团绿色鬼火,飞向冲来的神魔。
“鼠辈大胆!”神魔怒叱,左手大袖一拂,罡风乍起,声如隐雷。
鬼火被袖风拂得四散而飞,顺袖风往外飘。但中间一团黑影,突破强劲的袖风。
“拍!”黑影击中神魔的胸口,太近了,任何高明的闪避身法也闪不开这意外一击。
是一只陶制的小香炉,里面盛满了香灰,炉被拍碎,灰四面爆散,神魔一头一脸全是灰,成了真正的灰头土脸,惊叫一声,发狂似的掩面暴退两丈。
“毒烟!”有人脱口惊呼。
反正烟雾滚滚,谁也不知道是啥玩意,看到功臻化境的神魔竟然狼狈后退,当然是毒烟啦!这一叫,吓坏了不少怕毒的人,个个掩住口鼻惊恐地后退。
量天一尺和勾魂魔链当然怕毒,两面一分。屏住呼吸逃远些再说,先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这一来,没有人敢妄自逞能入室追赶,客房黑沉沉,人影已沓。等狂怒扑入的神魔冲出后壁的坍孔,要捉的人已经鸿飞杳杳了。
关西南角的一处荒野里,形状恐怖的阴神席地而坐,霸剑与断魂刀坐在对面。
“阁下帮助济南三杰的事,已是尽人皆知的事实。”霸剑语气不稳定:“在下非常怀疑阁下救咱们两人的动机和目的。”
“你们到高升客栈查了吗?”阴神问。
“曾经问过店伙。”霸剑说:“虽然他们众口一词,说是阁下救了曾武夫妇。但在下有正确的消息来源,衙门里有生死判张老前辈的心腹好友,证实阁下确是乾坤手暗中请来相助的人,假救曾武的用意,是要从曾武口中套取口供,所以那些走狗才知道假升平公子,是将六爪龙的脑袋信物,送交曾武的连络人。”
“在下怎么解释,两位都不肯采信的了。”
“是的。”霸剑肯定地说:“另一个原因,是曾武的死活谁也不知道,而那位向张老前辈示警的曾武,确是乾坤手的好友飞刀王一飞假扮的,目的是希望张老前辈反抗或逃亡。”
“你们查得很仔细。”
“咱们在济南,还有一些朋友。”
“好吧!”阴神不得不自承失败:“两位既然不肯合作,在下只好独自进行打击走狗的计划了。今晚在下救了你们,其实收获甚丰。”
“阁下是说……”
“在下已从量天一尺的口中,证实了在下不敢肯定的一件事。”阴神的语气相当愉快。
“那是……”
“负责接走曾武夫妇的两个人,事先根本不知道奉命接回的人是曾武夫妇,一问三不知,在下得不到任何口供,所以只好把他们弄成白痴。量天一尺替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