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办事,风尘二怪的脸都让你抹上灰了。”
瘦老头儿一瞪眼道:“白胖子,你少数落我,人家年纪轻轻的,能有息事宁人之心,有什么不对?”
俊逸年轻人冷然一笑道:“孙老您是成名多年的前辈人物老江湖,怎么做这种活,上这种当,传扬出去,骆家岂不被天下英雄笑煞。”
瘦老头儿哼了两声道:“技不如人,宰割由人,再说这小伙子的用心也没什么不对,骆家要是不答应跟人家和解,才会被天下英雄笑煞呢。”
白胖老者道:“老猴儿,你是怎么了,今儿个咱们是骆家的座上客啊。”
瘦老头儿还待再说,锦袍老者抬手一拦道:“白老、孙老,你们两位先别争吵,让我跟这位热心肠的年轻朋友谈谈。”
瘦老头儿望着李燕豪,一指锦袍老者道:“这位就是骆家主人,你跟他谈吧。”
李燕豪向着锦袍老者一抱拳,正待说话。
俊逸年轻人冷笑说道:“真是啊,仇敌当面,骆伯父还有什么跟他好谈的?”
锦袍老者一听这话犹豫下一下:“那么,玉岚,以你之见……”
俊逸年轻人冷笑道:“孙老夸下海口,没弄着马家丫头,如今有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应该也勉强可以凑合了。”
锦袍老者转望李燕豪,面有异色。
瘦老头儿摇手道:“慢来,慢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人家是有意来和解的,这江湖道义,咱们不能不顾。”
俊逸年轻人冷冷一笑道:“没想到孙老还顾江湖道义啊。”
瘦老头儿目光一凝,道:“你是骆家未来东床,冲着骆家,我叫你一声贤侄,你说话可别带刺儿,我老人家自问没做错事,不吃这一套。”
俊逸年轻人勃然色变:“我也是冲着骆伯父才尊称你一声孙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事没给人办成,反而把仇敌带进了门这算什么朋友——”
锦袍老者干咳一声道:“玉岚,不管怎么说,孙老是我的朋友,是你的长辈,你怎好对他这样说话,往—边站站,这事自有我料理。”
俊逸年轻人没再说话,阴鸷目光却暴射地瞪了瘦老头儿一眼。
李燕豪冷眼旁观,他发现锦袍老者不满意姓孙的瘦老头儿,但却不太愿意正面冲突得罪瘦老头儿,而且,锦袍老者虽然训叱了俊逸年轻人,口气却显然轻柔得很,内心似乎对俊逸年轻人相当迁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俊逸年轻人是他的未来东床这层关系使然。
只听锦袍老者道:“年轻朋友,我姓骆,骆宏勋,请教朋友你怎么称乎?”
李燕豪道:“不敢,我姓李……”
李燕豪本想说出姓名,但转念一想,骆家人多嘴杂,恐怕会很快传扬出去传进哈三耳朵里,影响他营救霍天翔,所以他只说了个“姓李”!
“你真是马家的朋友?”
“是的!”
“你想给两家和解?”
“是的!”
“马行云他愿意?”
“只要骆老愿意,我担保他点头。”
“呃!这么有把握?”
“事实上,早在今天白天,我就跟马家主人提起过这件事,马家主人认为意气之争没意思,传扬出去也怕天下有识之士耻笑。”
“哼,他可真会说话啊,你知道骆马两家争斗的真正原因?”
“马家主人不会欺我,他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是假话。”
“他是怎么告诉你的?”
“东马西骆,各有各的地盘,日子一久,难免在利害上有所冲突——”
“嗯,那你又为什么愿意居中调停?”
“为的是四个字,武林一家。”
“武林一家?”
“武林本来是一家,自己人之中先起内讧,迟早难免亲痛仇快,让人坐收渔人之利啊。”
“说得好!”瘦老头儿由衷地点了一下头。
俊逸年轻人却冷笑道:“武林之中,纷争打古即有,也日日有,处处有,至今没有一个人能调停得了,你要是做这种和书鲁仲连,怕不跑断两条腿累死。”
李燕豪道:“为一家人精诚团结,和睦相处,值得。”
俊逸年轻人哈哈—笑道:“好胸怀,可惜打古至今没人做得到。”
“何不让我试试。”
“怕只怕你是徒劳无功。”
“阁下不觉得言之过早?”
俊逸年轻人嘿嘿一阵冷笑:“那你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