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他应该知道。”
“他应该知道?”
“不是让你们住进来了?”
“周爷,原来你也是来找他的,为什么?”
“向他讨一个人。”他注视着对方毫无心机地说。
“讨人?那人是……”
“一个绰号叫毒无常的人,在下要从那人身上讨一些消息。”
“重要吗?”
逢人且说三分话,他已经说了不止三分,猛地醒悟,心中暗骂自己:“周永旭,你
是怎么啦?昏了头的猪?”
他有点醒悟,不是他昏了头,而是只要一触到傅依依那脉脉含情的目光,口中的话
便自动地泻流出来,根本不经思考,有问必答。
一移开对方的目光,他便很快恢复冷静思考的能力,他的克制功夫毕竟不凡。
“目前很难说是否重要。”他仰天吸入一口气,幽香沁鼻:“不久就可知道了。”
傅依依在他身边,一衣之隔,他似乎感到对方身上神秘的体温,似乎已像电流般传
人他的体内,再加以属于女性特有的幽香直沁肺腑,他竟有点把持不住,挂不住意马心
猿,气息已有点不平静了。
“周爷。”傅依依傍依人的小鸟,紧挨着他:“我听说过毒无常这个人,他似乎不
可能落在绝笔生花的手中,他的奇毒与淬毒暗器十分可怕,发起威来,没有人能接近他
三丈以内。”
“绝笔生花的确擒住了他。”
“绝笔生花肯将人交给你?”
“当然不肯。”
“那……”
“这就是在下要找他的原因所在。”
“周爷,毒无常不是什么好人,你找他要什么消息?”傅依依假在他的肩膀下,语
音低柔,吐气如兰。
他有点不克自持,不由自主地低声答:“是为了……”
前面的廊道口出现一个灰影,语音直震耳鼓,“周小辈你何时离开?”
永旭像是挨了当头一棒,神智一清,浑身一震,把要说的话咽回腹中。
那是一个独脚老人,独脚魈端木扬,左脚是一条木腿,露在袍袂下的木脚清楚可见,
左手握着六尺长的蚊杖,站在那儿纹风不动,长相十分唬人。
“老夫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独脚魈加上一句。
永旭还来不及回答,杨总管突然从房中飞跃出来,纵落院中身形变为贴地平射,快
得令人目眩,眨眼间便扑近独脚魈,毫无顾忌地疾冲而上。
独脚魈被这快速绝伦的身法吓了一跳,咦了一声,蛟杖不加思索地挑出,同时身形
侧闪。
“啪!”一声响,掌杖相接。
杨总管身形一顿,冲势倏止。
独脚魈的故杖被拍得向外崩,带动身形马步一虚,退了两步脸色一变。
“好霸道的掌力!”独脚魈脱口叫。
杨总管哼了一声,身形重新冲进,沉声叱喝:“再接我一掌!”
“有何不可?”
又是一声暴响,杖又与掌相接。
这次独脚魈已有所准备,但仍然落在下风,杖以更快的速度崩出去,身形更多退了
一步。
杨总管得理不让人,乘势抢进掌再次吐出,攻向独脚魈的右肋要害。
独脚魈不敢再硬接了,闪开正面双手轮杖,避招回敬扫向杨总管的右膝。
两人各展所学,以快打快抢制机先进击,三丈内罡风呼啸,劲势袭人,好一场快速
绝伦的龙争虎斗。
肉掌对铁杖,铁仗是长兵刃利于远攻,一寸长一寸强,近身不易。肉掌必须贴身搏
击,必须崩开铁杖切人,双方的修为皆将臻化境,杨总管虽然略为深厚些,但以赤手空
拳搏杖,双方便拉成平手,激烈的景况可想而知。
当双方开始接触时,永旭已完全摒除杂念,神志已恢复原状。他不想插手,暂且作
壁上观,从双方的搏斗中,他全神贯注细察两人出手情形,估计两人真才实学,优劣情
形一一暴露在他眼下。
不知何时,傅依依已紧挽住他的臂膀,站在他身右,相倚相偎状极亲昵。
“周爷,你看杨总管能否有制胜的把握?”傅依依神色紧张地问。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