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康浩的指风。xzhaishu.com
两人各展奇学,瞬息间互换了三四种不同的手法,及至指袖相接,不约而同各自向后倒退了一步,康浩半条左臂发麻,那文士衣袖却多了五个小孔,各人心头暗震,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鬼叟朱逸双眼中突然射出两道摄人光芒,逼视着康浩,似惊异,又似赞赏的说道:“庞少庄主手法高明,不愧世家子弟。”
康浩傲然道:“好说,这位仁兄功力精湛,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吧?”语气中,明显的含着询问那年轻文士身份姓名之意。
但鬼叟朱逸却装作不懂,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你们两位是少年俊彦,小一辈中的英雄,来来来!大家到里面再叙话吧!”
康浩略一欠身,道:“教主先请。”
鬼叟朱逸也不客气,招招手道:“请进!请进!”口里说着,自己已围身先进去了。
康浩正要举步,谁知那文士竟一摔袖子,抢先走在前面,昂然跨进了宫门。
这举动充分表现出傲慢和无礼,但康浩想到自己远来求医,不宜徒作意气之争,心里虽然不悦,仍旧强忍了下去,淡淡一笑,随后而人。
其余“八侍”和一队队随行护卫,也鱼贯进入殿内,各按方位分列两厢,把一座雕龙画风,彩饰金装的“万寿宫”,挤得满满的。
殿中已高好席位,鬼叟朱逸坐了正中主席,左右各有一副座位,论理,康浩既是客人,自然应该坐左首位子才对,然而,那年轻文士竟大剌刺占了左首位子,反将右边的留给康浩,鬼叟朱逸分明看见,居然未作表示。
康浩忍气坐下,心里对那年轻文士在黄衣神教的身份,不由兴起无限猜疑,但经过默默的观察,却又发现那文士身着青色儒衫,既非黄衣,也无任何黄巾之类的标志,似乎并不是黄衣教中人。
那么,他究竟是谁呢?难道也是由外地来的客人?或者是鬼叟朱逸从中原聘请来的武林高手?看他年纪虽轻,武功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如果彼此同为客人,鬼叟朱逸为什么不肯替自己介绍呢?想到这里,警惕顿生,不禁对那青衣文士,又增了几分戒意。
宾主坐定,盛宴随开,阵阵细乐吹奏,队队苗女献舞,山珍错列;美酒盈博,那鬼叟朱逸绝口不问康浩的来意,只顾频频举杯,饮酒谈笑,倒像是席间只谈论风月,博前莫谈正事。
康浩一面饮酒观舞,一面暗自焦急,因为直到现在,尚未见黄石生和随行车马抵达,不知途中是不是发生了意外事故?心悬两地,竟有些视而不见其色,食而不知其味。无奈席间喧嚷,歌舞正浓,那负责接待客人的哈都峒主又坐在对面甚远的地方,要想探询,亦无从问起。
好容易等到酒过三巡,菜添五味,才见鬼叟朱逸摆手止住了歌舞,缓缓说道:“川西太平山庄誉满天下,今日幸会,减属难得,尤其两位少年英杰,聚首一堂,更是本教多年未有的盛事,老朽吞为主人,愧无佳肴待客,现有本教独门秘制、窖藏多年的‘圣婴酒’一瓶,虽然说不上旷世奇珍,倒也算得天下罕见之物,愿以分赠二位,聊表寸心。”
康浩原以为他要提起有关求医的话,不想只是分赠好酒,心里已有些失望,却又不得不客气一番,连忙笑道:“远来打扰,复蒙厚赠,委实不敢领受。”
鬼叟朱逸充耳不闻,举掌轻拍了两声,叫道:“取酒来。”
片刻间,两名苗女抬着一只木箱,放在大殿正中。
那木箱看来已经十分陈旧,四周沽满了泥土,一把铜锁也早已锈渍斑剥。显然的确是甫由泥地里掘出不久。
鬼叟朱逸亲自走到木箱前,俯身检视了一遍,直到证明封处无异,方才将铜锁扭断,拉开木箱,从里面取出一只巨大的玻璃瓶。
康浩凝目望去,不觉吃了一惊,原来那玻璃瓶中竟然包着一个眼鼻四肢俱全的婴儿。
这种用婴儿泡制的“圣婴酒”,别说叫他喝,就是看着也令人恶心欲吐,满肚子的不是滋味。
但那青衣文士却笑盈盈站起身来,抱拳说道:“教主盛情,诚令我等却之不恭,受之感愧,这个成形圣婴,怕不有千年以上道行了吧?”
鬼叟朱逸笑道:“不错,非仅此物已达千年道行,便是老朽用以泡制的药物,也属罕世难得。”
康浩忽然心中一动,忙道:“敢问教主,这瓶中圣婴,究竟是什么东西呀?”
鬼叟朱逸微露讶诧之色道:“怎么?少庄主连这东西也不认识么?”
康浩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