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日子。kanshuye.com
主仆三人一路疾奔,何消顿饭工夫,便来到太傅府外。
太傅府大门洞开,门内停着一顶暖轿。
杜太傅恰巧从里面走出来,与徐不凡正面相逢,杜伯元的脸色瞬息间接连数变,转身就走,却被石娘娘、高天木堵住了。
徐不凡寒着脸说道:“老太傅可是要出门开会?”
丧子之痛,杜伯元至今仍记恨在心,闻言冷哼一声,道:“没有!”
徐不凡紧钉着问:“那是有人夜访太傅府?”
“也没有!”
“老太傅既无出门的打算,又无访客,为何将轿子停在大门口?”
“这是老夫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但是,你伪造诏书的事徐某却有权过问。”
这话宛若晴天霹雳,杜伯元不由自主的退了三大步,惊惶失色的道:“你……你怎么知道诏书是出自老夫之手?”
徐不凡取出伪诏,在杜伯元的面前一晃,厉色说道:
“老太傅的书法天下第一,陛下的诏书向由你—人包办,铁证在此,你推也推不掉!”
“没错,诏书是出自老夫之手,但非伪造。”
“胡说,玉玺明明是假的,不是伪诏而何?”
“老夫仅负责缮写工作,并不掌管玉玺。”
“可是,按照朝庭的规矩,颁发诏书,乃皇家大事,没有皇上的御笔手谕,任何人皆不得徇私假托,老太傅乃元老重臣,这个规矩不应该不知道吧?”
这话说来词锋犀利,头头是道,杜伯元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半晌才强词夺理的道:
“老夫是受人之托才填写了那一张诏书,但是伪玺绝非老夫所为,同时与你们徐家更无恩怨可言,谈不上有任何实质责任。”
徐不凡勃然大怒,道:“杜伯元,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先父虽非你亲手所杀,却绝对无法推卸应负的责任。”
杜伯元无词可辨,恼羞成怒的道:“就算老夫应负责任,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徐不凡双目之中陡现杀机,恶狠狠的道:“好说,徐某现在就以口头将血帖送达,片刻之后,我就要取你吃饭的家伙。”
杜伯元暴跳如雷的道:“徐不凡,我告诉你,老夫位极人臣,乃是朝中的一品大官,除了圣上以外,任何人也杀不了我。”
“杜伯元,我也坦白的告诉你,徐某此刻正是代表王法,替皇上缉凶惩恶。”
“你说什么?”
杜伯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瞪大了眼,重复着徐不凡的话:“你是代表王法,替皇上缉凶惩恶?你再说一遍。”
“你没有听错,徐某此刻的的确确是代表王法,替皇上缉凶惩恶。”
“皇命如天,岂可当作儿戏,徐不凡,空口无凭,老夫要你拿出证据来。”
“在下从来不打诳语,当然有凭有据。”
“你有什么凭据?”
“有皇上的诏书!”
“什么?有诏书?”
“当然,没有皇命,我徐不凡岂不成为乱臣贼子。”
“老夫不信,你乃钦命要犯,那来的皇命诏书?拿出来给老夫看!”
“你,看是死,不看也是死,何必多此一举。”
“住口,没有皇上的诏命,任何人也杀不了我,你要是胆政妄施私刑,老夫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真的要看?”
“不见诏书,老夫死不瞑目!”
徐不凡心念三转,道:“好吧,你已是必死之人,我成全你!”
命杜伯元摒退左右,徐不凡又将曾给大同知府贺绍庭、娘子关守将看过的东西拿出来了。
果然是一份诏书。
而且是皇上御笔亲书的一份密证。
诏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对徐不凡封为全权密使,有内除奸臣国贼,外诛叛番逆寇,代天巡守,先斩后奏之特权。
徐家一门忠义,遭奸贼构陷至死,此一血海奇冤,徐不凡有权追根究底,严惩凶顽,一旦罪证齐全,并有权就地正法。
奸贼内则结党营私,势力庞大,外则勾结番属,引为奥援,变权辱国,志在江山,为免动摇国本,着令徐不凡秘密缉凶,翦其党羽,断其奥援。
徐不凡子承父爵,为中山王,并加封护同大将军衔,奸贼党羽密布,气候已成,中山王以复仇之名,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