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震云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只是问,“比你好看吗?”
“当然......”跟烫了嘴一样,阮姜迅速改了口,“当然比不过,本姑娘天下第一,”阮姜气急败坏地跺了下脚,“阮国柱你瞎说什么?你再说我丑我就跟奶奶告状,说你嫌弃她给你起名起的俗才改的名,才不是你胡说八道的什么大师算出来的本名挡了你的财运,你就是瞧不上阮国柱这名字。”
阮震云看对面自家闺女恼羞成怒被踩着尾巴的样子,哼了一声,一语双关,“长得漂亮的脾气就是不好。”
“胡扯!”假睫毛被撕掉,阮姜‘嘶’了一声,“不让晒正脸就是脾气不好啊,就不能是人家瞧不上钟异,不想出现在他朋友圈吗?”
“你还替她说话呢,你个手下败将。”
“哎呀呀,”阮姜轻飘飘抬眼,递给亲爹一个很是嫌弃的眼神,“你看你们这些男人吧,一天天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对我们姑娘家评头论足指指点点,男人都够为难我们了,女人又何苦再为难女人。钟异没有错,他只是不喜欢我,人姑娘就更没错了,我脑子又没病,我连钟异都没资格怪,更别说别人了。”
听她这么说,阮震云很是欣慰,“我女儿的心态真是无敌。”
“不过我倒是挺羡慕她的,有钟异这样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你看我身边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管是公司高层还是娱乐圈的,来者不拒,有没有女朋友结没结婚都不受影响,玩的那叫一个嗨,双人行三人行多人行,妈呀,”阮姜夸张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又想起一件事,“陆少俨在群里分享过,说有胆子大的想学小说女主角,装什么走错门上错床,听说那女人家里有背景,有一次钟异出差的时候她弄到了钟异的房卡,洗白白躺床上制造氛围想先上车后补票呢。”
“吆,还有这事呢,”意外听到小黄文,阮震云眉头一挑,兴致颇高,“后来呢?”
“被钟异丢出去了呗,听说她爸知道她招惹钟异后狠狠教训了她一顿,还带着她亲自登门道歉。”
阮震云眨眨眼,突然很好奇,他声音直接从70分贝降到20分贝,还将手挡在嘴边,神秘兮兮的,“那他现在还是个处/男呀?”
“当然不是了,”阮姜嗤之以鼻,“不是跟你说他们在一起一个多月吗,他那么喜欢人家,”阮姜说着,突然侧过身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钟异,“他现在要还是,你说他是不是不行。”
冬季的深夜狂风怒号,呼啸肆虐着在行人寥落的街道穿行,树杪间牵扯出沙沙的声响,云翳重重,连天幕都被冻成了霜白色。
等红绿灯的间隙,钟异单手撑在车窗,朝外看着树上闪现的霓虹灯,看着光线照进车内,走马观花似的落在他身上。
对阮姜和阮叔的对话,他本来置若罔闻的,结果不想他俩越聊尺度越大,钟异不可置信地转头,“你们确定当我面讨论这个?”
“哦。”阮姜闻言头也没抬,很乖的应了一声,又很懂事的侧过身背对着他,然后继续跟她爸说,“陆少俨还有一次在群里说,钟异跟高层开着会呢,他助理突然着急地抓着手机找他,说有个姑娘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助理不小心点了免提,钟异一接通姑娘就开始骂,问他是不是属狗的,是不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高层们那叫一个集体震惊啊,恨不能有组织整齐划一的切掉耳朵向钟异表明自己什么也没听到,生怕被他秋后算账杀人灭口。”
“陆少俨还说人姑娘把钟异的背挠得面目全非,钟异肩膀上还挂了一整排的牙印,”阮姜挑眉给了阮震云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你品,你细品。”
阮震云发现自己这通电话赚大了,“那钟异什么反应?发火没?”
“怎么可能发火,阮国柱你能不能举一反三,”终于卸完妆,阮姜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人虽然在骂他,但侧面也在夸他厉害啊。”
钟异眯了眯眼。
陆少俨这个大嘴巴子!
车内氛围一派和谐,对面一辆车突然大灯直射,照得钟异和阮姜睁不开眼,几乎就在同时,那辆车疯牛一样直直冲撞了过来,没有任何犹豫,钟异打了右转方向盘。
两车相撞的声音太过刺耳,画面冲击力太强,潜溪下意识朝椅背靠了靠,离手机远了点。
监控最后的画面一片狼藉,再之后,有路人打了120,救护车呼啸着赶到,钟异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阮姜受伤轻不少,被医生拍了拍脸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的,她抬起血肉模糊的左手想去遮脸。
妈的,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