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征就差最后一步,功亏一篑了,还被摔得尾椎疼,阮姜大小姐脾气发作,简直要炸了,她回头看到男生,那人正双臂抱胸歪靠着一棵树吹口哨,浑身没骨头似的,眼看她摔了,他还嘚瑟得笑了,口哨吹得更响了。
贱、人!
阮姜心里登时冒出来这两个字。
虽然是个长得很帅的贱、人。
他的长相她有些难以形容,和她以前见过的男生都不太一样,是那种很健康的帅气,很鲜活的一个人。
但这并不妨碍她生气。
阮姜气得使劲朝地上拍了一巴掌,朝他吼,“看我要摔了你不知道接一下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直挺挺砸地上。
祁铮慢悠悠甩了甩脑袋,又伸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嘴角一抽,“男女授受不亲这么个传统美德你没听过啊?”
什么封建压迫下长大的男德继承人,阮姜白了他一眼,“你选择性听课吗,英雄救美你怎么不学?”
祁铮呵呵了两声,“我不是英雄。”
“看出来了。”阮姜气鼓鼓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狠狠瞪了他一眼,“也就我没心脏病,不然被你不声不响一吓,再来个心脏病复发,你就要背一条人命了。”
“要讹人啊,”祁铮食指朝上绕着圈转了几下,指了指四周,“这里没监控,禁止碰瓷,概不负责啊。”
什么男人嘛。
阮姜瞪他,“你还不走?”他不走她怎么继续爬?
祁铮眯着眼打量了她,“你哪来的啊,爬我们学校围墙干什么?”
“英国回来的。”她顺口说完,又懊恼地咬唇,气急败坏地说,“关你什么事?”
祁铮难得善心大发,“围墙里面是空的,和那边学校也不通,你进去也做不了什么。”
良言至此,他转身要走。
清明前小考了一次,语文试卷上有一道题是:藕荷色是什么颜色?他答错了,潜溪让他来这边看看她种的狗卵草。
《本草纲目拾遗》里有记载:狗卵草......春分后即开花,细碎,藕荷色。
结果狗没看到,看到个猴儿。
他走开两步,眼角余光注意到那姑娘看看他又抬头看围墙,不知道是走是留,他刚想再说她两句,突然听到旁边小山坡里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嗯啊声,他脸色一变,很是无语地快步回头,将还傻眼着的姑娘卫衣上的帽子往她头上一扣,隔着帽子捂着她耳朵带她离开了北门。
这个地方,不缺打架的,更不缺谈情说爱的,因为山坡林密草茂,可谓是天然的温床,特别容易滋生一些想要吸收天地灵气助兴的禽兽。
阮姜被他动作弄得一懵,她被他带着走,脸都红了。等绕开这边,她抬头眨巴着眼看他,“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她听到了。
祁铮信口胡言,“玩游戏的声音。”
她认真发问,“那我有什么不能看不能听的?”
祁铮诧异地看她,不是吧,英国回来的姑娘竟然还能这么单纯?那可是个遍地是腐的国度啊。
而且抛开基不基的,就他班里那群女生,生猛如狼似虎啊,荤段子张口就来,男生连个车尾气都够不上。在这种环境里待久了,他险些以为所有姑娘都这样,结果还有漏网之鱼。
这是什么女版的程域?
他呵笑一声,接着胡说:“等你长大了就能看了。”
“我下个月就满十八岁了。”
祁铮脚步一顿,混不吝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话说得流里流气的,“十八哪够啊,再等十年吧。”
反正她也听不懂。
他继续朝正门走。
阮姜赶紧跟着他,好奇地问,“再等十年就能玩了?”
祁铮随口一应,“啊。”
“怎么玩?”
“到时候找个人教你。”
“那你能教我吗?”
她的丹凤眼弯成了月牙,一脸期待。
祁铮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比草丛里那男的还禽兽,他舔了舔嘴角,“再说吧。”
到了学校门口,祁铮正要进门,阮姜突然自来熟一般垮上了他的手臂,笑吟吟地对门卫大叔说:“叔叔我忘穿校服,我跟他一个班的,你让我进去吧。”
祁铮皱巴着脸,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她的爪子从自己胳膊里扒拉下来,“自重啊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不去看她被气到扭曲的脸,祁铮郑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