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找了个借口点上宁神香,乘机换成江湖上常见的迷香。pingfanwxw.com”
“那人离去后,陈彪逐渐毒发,原本会因为痛苦闹出很大的动静,但是因为吸入了迷香陷入昏睡,所以那夜没人听见异常的响动。因为毒发,而那人离开时开着的窗户,陈彪也来不及关上。那人估摸着陈彪已经吸了迷香睡着,便重新又跳进来,刺了他一刀。虽然,此时,陈彪已经中了钩吻之毒身亡,那一刀完全是画蛇添足了!”楚沉说完,忽然沉默不语,脸上是一贯的冷淡。
钱老板忽然挥舞双手激动的比划着什么,可惜谁也看不懂他比划的什么意思,一众人等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薛大捕头终于忍不住瞪他一眼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钱老板唠叨了一句:“刚才也是你叫我闭嘴的……”
薛大捕头顿时气咻咻的瞪他,钱老板对他杀人一样的目光熟视无睹:“楚公子确实聪明过人,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动机呢?”
楚沉垂下双目:“他们以前有隙。那日陈彪前来住店,被何风认出,何先生便想着要报以前的仇。”
何风忽然淡淡一笑道:“确实是我将茶罐放入陈彪房中。那是个人人得以诛之的恶人……”
他承认了!我转过头,懊丧万分。钱老板劈头打断他的话道:“老何你个傻瓜!他们并没有一丝证据……”
楚沉接口道:“我只是说何先生将茶罐放入陈彪房中,并不能因此断定何先生是凶手。”
嗯?峰回路转?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楚沉。何风似乎也惊讶万分,微微张了张嘴巴。
“有两种可能。其一,凶手是何先生,因为他与陈彪曾有旧仇,所以借机将装有钩吻花的茶罐送给陈彪,令他中毒身亡。其二,何先生虽然与陈彪旧有嫌隙,但他并没有借机报复。因为,他毕竟是一个熟读孔孟之书的读书人……”
何风闻言忽然面红过耳,几次欲言又止。
楚沉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只是旁若无人的继续说下去:“……茶罐里装得就是金银花,只是那个半夜来访的客人,不仅换掉宁神香,还换掉了茶罐里的金银花,使得陈彪最终中毒身亡,并为了确保陈彪死透,还回来补了他一刀。诸位觉得这两种可能性,到底是哪种?”
一片死寂的沉默。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钱老板,他忽然松了口气:“自然是第二种。”
小山有些迷茫,想了一会也恍然道:“第二种。何先生一直对我母子关照有加,怎会是凶手?”
薛大捕头小心翼翼的瞧了瞧楚沉的脸色,犹豫着吞吞吐吐道:“……第二种?楚公子?”
楚沉似乎有些累了,慢慢的站起身,眯起了漂亮的眼睛:“那不就结案了?”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幅画道:“薛大捕头,我画了凶手一幅画像,你让人发下海捕文书,通缉此人罢。”我斜眼看去,画上一人,四十余岁,白面微须,不是那以前的啸义庄主朱虎呈又是谁?
薛大捕头诺诺而区。尘埃落定。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我瞧着楚沉整理包裹,忍不住腻过去:“我们真的要走了?”
他头也不抬:“喜欢松风居?你要是真喜欢这里的菜肴,我出重金将那厨子买下,日日做菜给你吃如何?”
我摇了摇头,只是道:“事情真的结束了?我只是不清楚一件事。”
他伸手拢了一下我的乱发:“又出什么幺蛾子?你不是前几日猜到了真相,难过的饭都吃不下?我还以为这样做是为你排忧解难。这种结局不好?”
我连忙谄媚的点头,嘻嘻笑着看他:“如此结局甚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那陈彪与何风有旧仇,何风认出陈彪,陈彪为何没认出何风?”
楚沉收拾包裹的手微微一停,似乎是思索了一下道:“因为,陈彪的确没有见过何风!而何风,却一直对他怀有刻骨的仇恨。”
我呆了又呆。那是什么仇恨?“那是为什么?”
楚沉未答。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何风。他正了一下衣冠,对着我们恭敬一揖道:“何某多谢楚公子网开一面。楚公子真是绝顶聪明,陈彪确实没有见过我。或者即便是见过,也早就忘记我是谁。而对于我,他的脸,即便烧成灰我也认识!”
我茫然的看了看何风。听得楚沉叹气:“这件事与何先生已故的夫人有关。怕累及何夫人的清誉,我没有在众人面前提起。”
“原来楚公子早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