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你,供你吃,供你喝!你可不能没良心跟别人跑掉……”
跟别人?
这个世上,没了他,还有谁值得我跟?
早上照例被人没头没脑的打醒。niaoshuw.com
原来精神与肉体真的是分离的,累极了,真的什么都不会想。
夜里也几乎不再做噩梦。
今天要染布做几件衣服,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自家染衣服。
当然只能染最简单的青色。
我早已经打了足够的蓝草,做好了染料。
只要把布匹染物浸入染液中染色就可以。
不过这个过程非常枯燥,反复几次甚至十几次浸染、晾晒、漂洗,数日后才能染好。
这样可以保证染好的布匹色泽饱满,颜色牢固耐洗。
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觉得有人动我的啸天弓。
一声长长的悲鸣,扑落一声,一只大雁落在脚边。
惊异的抬起头,对上宁墨懒洋洋的眼神。
“头发蓬乱,满手青紫……小笛这个造型很是别致!”拨拉了一下手里的长弓,又轻轻一叹:“你一弦九箭的功夫有没有落下?”
我不说话,只是呆呆的凝视着天空。
另一只大雁,从高空飞下,在我们头上盘旋,哀鸣不止,悼念着它的配偶。
什么东西慢慢的溢出我的眼眶,沿着面颊缓缓流下。
又是一声叹息,宁墨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禽兽尚如此,何况于人?小笛是不是也一心想要殉情?”
殉情。
那么说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
泪水顿时滔滔而下。
哭得几乎晕厥。
那以后宁墨对我封锁了他所有的消息。
只有一点零零星星的江湖传闻,说得都是他重伤不治。
发了疯的相见他,又发了疯的害怕真相。
痛苦的纠结踌躇,可是宁墨派人牢牢的看住我,不让我出门。
找准机会逃出来,在路上听见他身亡的消息。
真假莫辨,只是心痛,痛到无法承受。
想一死了之,终是不甘心。
那夜的真相,象一个噩梦,日日夜夜纠缠着我,烦扰着我。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除了我,还有谁该为他的死负责,所以也一直没有舍得随他而去。
若是要死,至少,让应该为此负责的人先付出该负的代价。
不知道哭了多久。
听见死宁墨欠揍的声音:“……可惜没法殉情啊!那个人没有死!活得好好的……”
嗯?
我擦干了泪水,瞪着宁墨:“你……耍我?”
宁墨哈哈一笑:“不耍你你肯说话么?”
我恨恨的抢过啸天弓不语。
宁墨再笑:“不想听到那个人的确切消息?”
我偏首,目光炯炯。
他懒懒的眯起眼睛:“跟我回家,我就告诉你!”
我坚持要跟严寡妇打个招呼。
宁墨无法,只好跟蛮不讲理的严寡妇纠缠了很久。
好像被她趁机敲去很多银子,说是救我和养我的代价。
最后宁墨终于将我领出了村。
一路上招摇过市,搔首弄姿。
所过之处,大姑娘小媳妇媚眼横飞,罗帕乱招。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暗自叹气,目不斜视,跟在他身后。
“饿不饿?”宁墨无视我焦急得起了火的眼神,悠悠问道。
“他怎样了?”
“先找个地方坐下吃点东西,慢慢聊……我是饿极了……”
“到底他怎样了?”
宁墨叹气:“既然你这样着急,我就不讲究了……找个小饭馆……”
在我差点将他烧成灰烬的万丈怒火中,他施施然走进一个小面馆,烧包兮兮的甩出一大锭银锞子:“老板!整治一桌酒席!”
那老板面对银锞子,丝毫不为所动:“公子,小店只会做各种面条,不会整治酒席!”
宁墨溜我一眼,呃了一声:“那就来两碗面。”
老板还是岿然不动:“小店小本经营,找不开公子的大银锞子。”
宁墨显然有些恼怒,暗暗使力,将那锭银子面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