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杰大为吃惊,就是左元敏心里打了一个突,心道:”真有此事?”
那李永年也道:”真有此事?”常知古道:”经过的明查暗访,这件事情不但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官彦深嫁到夏侯家的女儿官晶晶,也知道这件事,每天晚上都不睡觉,十分积极地暗中查探。”
李永年回头看了封俊杰一眼,说道:”看样子,这夏侯家不论有什么风吹草动,官彦深一定是第一个知道。”常知古道:”可不是吗?当初官彦深会把女儿嫁给夏侯君实,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所以那天李掌门找他入盟,夏侯仪就只会沉吟犹豫,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还不是为了家里有个官彦深眼线的关?所以李掌门那天的工夫是白费了!”
李永年笑了一笑,看着封俊杰说道:”不,也不完全是白费工夫,早知道官晶晶在夏侯家的作用。上门去找夏侯仪,同时就有人把的一番话,传给官彦深知道,那就不用大老远地跑一趟白鹿原了。”常知古道:”原来如此。”
封俊杰道:”李大哥,你明知如此,还在夏侯仪面前邀他入嵩阳派,岂不是要陷害他?”李永年道:”这不叫陷害,是要他表态。这个世上是这样的,有的人可以红尘是非不到,悠游自在地过活;可是有的人就算没有野心,不愿意与人争夺,但是他的能力却足以让与他敌对的一方感到不舒服,这时候他就得要表态,不表态,要死,选错边站了,也要死。这是能者的宿命,大数使然,李永年也不能例外。”
封俊杰知他意有所指,瞄了他一眼。
李永年自顾续道:”既然如此,那对于夏侯仪的监控,可能就更加重要了,免得太阴心经落入官彦深之手。无众无大师,不知你有何看法?”无众无道:”不如让两个师弟,去盯着那个你说的,官彦深的女儿,她拿到东西,总得把东西往外送。”
李永年点头道:”这倒是个主意,如此便由大师发落。”那无众无道:”这就去。”与李永年抱拳行礼,这才离开。手中金杖不时点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金属声。
李永年目送无众无远离,便与常知古道:”无众无武功虽高,但思虑未必如常兄周详,想让常兄继续跟着夏侯仪这人,同时帮帮无众无。”为待常知古回答,续道:”常兄需不需要人手?”
常知古道:”已经派人送信给的徒儿,他收到信后,就会赶来跟会合。比起不生不灭跟自由自在那两个,的徒儿可靠多了。”李永年道:”那就好。说过,除了官彦深之外,心中最顾虑的就是夏侯仪,若能盯牢他,就能暂时专心对付官彦深了。”
常知古随即亦告辞离去,临去之前,还刻意瞪了封俊杰一眼。封俊杰转过头去,视而不见。
李永年见常知古走远,上前两步,故意靠近封俊杰,以显得两人亲近,说道:”你瞧,这些人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一个不是听命于?除非你能摆脱官彦深,然后金盆洗手,否则这个江湖,你是永远摆脱不开的。而若要是加入官彦深,那还不如来投靠,都说了,不论是比气势,比实力,比人才,比……比什么都行!兄弟,相信,老哥哥不会害你的。”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封俊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对,不如金盆洗手,退出这个江湖罢了……”李永年从他的侧面直盯着他瞧。但封俊杰只是望着前方,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半晌,李永年才又说道:”兄弟,以你的才情能力,是不适合金盆洗手的。”左元敏全神贯注地听他把话说完,待瞧着他的神情时,不禁倒抽一口气,顿时一股寒意直透背脊,全身寒毛竖直。
倒是那封俊杰因为始终没去看他,不知他的眼光当中透露了些什么,所以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安安稳稳地站着,完全不知道李永年在那一瞬间,已经动了杀人的念头。左元敏心中忽然想起李永年刚刚的几句话:”……有的人就算没有野心,不愿意与人争夺,但是他的能力却足以让与他敌对的一方感到不舒服时,这时候他就得要表态,不表态,要死,选错边站了,也要死。这是能者的宿命,大数使然,李永年也不能例外。”
李永年在言谈中,说的虽然是自己也不能例外,其实心中想说的应该不是李永年这三个字,而是封俊杰这三个字吧!左元敏手心冒汗,反手去握刀柄,以便李永年一有轻举妄动,自己能随时抢上。
只是李永年这股神气一闪即逝,脸色转为温和,说道:”你好好考虑,等你的消息。”招来管竹生,一起离去。走出两步,又忽地回头,说道:”怎么女儿成亲了,也没告诉?你的亲家秦日刚,他父子俩可比你识相多了。”言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