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武林中的二、三流门派而已,我即便能学到潘师伯那般境地,只怕也未必能破解‘沸血神兵’之秘?那又何苦在此虚耗光阴?只是出了忠义门,我又该往何处寻访武学高人,来帮我解开‘沸血神兵’的秘密呢?”思虑间,忧从中来,不禁仰天长叹。bixia666.com
赵仲谋去意已决,待众人走后,径自来到潘国坚房中。赵仲谋道:“弟子有一事要向师伯禀告。”潘国坚道:“仲谋请讲。”赵仲谋问道:“潘师伯可还记得云龙村的赵延么?”潘国坚沉吟道:“承嗣兄……莫非你便是他的儿子?”忽又说道:“那你来忠义门,定是为了‘沸血神兵’之秘了?”赵仲谋道:“师伯猜得不错,正是如此。”潘国坚追问道:“那你爹好吗?”赵仲谋道:“我爹已弃世多日了,临终前还惦记着潘师伯您呢。”潘国坚“啊”地一声,甚感意外,却不知何言相续。赵仲谋又道:“我爹对‘沸血神兵’之秘推敲日久,猜想以深厚的内力施展枪法,或许能解开此间秘密,因此要我上太行山学艺,只是我上山已半年有余,至今未蒙传授内功。”潘国坚道:“那你上山……”潘国坚本想问他上山之时为何不曾言明是故人之子,一想之下便即明白,赵仲谋性情与乃父相似,宁愿与普通弟子一般吃苦学艺,也不肯以故人之子的身份腼颜求庇于人。当下改口道:“那你现在作何打算?”赵仲谋道:“待师伯与师叔伤势大好之后,弟子决意离开忠义门,遍访名山,寻求高人隐士传授武艺。”潘国坚心想:“想来定是今夜门户之变令仲谋小看了本门的武学,这也难怪,以师父武艺之强,尚自难保,本门武学,实是难作上上之选。仲谋欲投明师学艺,却也非可厚非。但天下之大,寻明师又谈何容易!不知他对本门内功是否还有兴趣,若想修习,凭他今日之功,我自当倾囊相授。只是我与八师弟重伤在身,若要传授,也须在数月之后了……”当下说道:“仲谋既然心意已决,师伯也不便阻拦,一切好自为之吧。”
半月之后,潘国坚把赵仲谋找来,说道:“仲谋,经过这半月调养,我和你八师叔的伤势已好了大半,功力也恢复了六七成。我知你不久就要离开忠义门了,现在师伯有些话要对你说。”赵仲谋道:“师伯有话请讲。”潘国坚道:“忠义门得以保全,功劳以你最大,所以师伯今日以忠义门掌门的身份,把忠义门的迅极玄功传授于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交到赵仲谋手中,赵仲谋接过一看,那册子入手甚轻,只薄薄的二三十页,封面上写着“迅极玄功”四字,墨色全新,想是潘国坚近日特意为自己抄录的。只听潘国坚继续道:“你入我忠义门半年有余,却一直未蒙传授本门内功,甚至于对内功也不甚了解,师伯今日既有心传你本门武学精要,自当对你详加指点。”当下命赵仲谋翻开一页,按册中所写详加解释,细心讲述。赵仲谋悟性虽是极高,但一时间却也领悟不得这许多,当下只是悉心记忆,尚未领悟之处,留待他日再慢慢推敲。二人一个释一人听,直忙了两个多时辰,才把册中所载尽数讲解完毕。赵仲谋将《迅极玄功》收入怀中,恭敬地谢过师伯指点之德。
潘国坚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那晚,我见你与佟国梓对敌之时,使一招‘流云随风’,双腿连环踢出,一脚高一脚低,虽然大违此招本意,但对敌之际却有奇效,足见你聪颖过人,对武学有独到的见解,非常人所能及。”赵仲谋道:“师伯谬赞,仲谋万不敢当。”潘国坚顿了一顿,又道:“这‘迅极玄功’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武学,却也足以防身健体,令习者得益非浅,望你下山之后善加修习,以你这般的才智悟性,不须二年,当有小成。”赵仲谋恭敬地道:“谢师伯教诲。”
潘国坚又道:“‘沸血神兵’一事,我早年便听你爹说过,以我的见解,单有深厚内力尚且不够,还须从你家传的‘知遇枪法’上加以推敲,方能解开此中奥秘。方今武林,藏龙卧虎,能人辈出,但说到枪法,高手却是不多。只因枪法大多用于马上战阵之中,江湖中的争斗,大多是步战,非枪法所长,故而习枪的武林中人不多;再则,枪长累赘,平日携带不便,不如刀剑那般方便,这也是众人不喜习枪的一个原因。我入忠义门已有二十余年,武林见闻不敢说广,却也不致少于常人,提到使枪的高手,却只想到一个,那就是‘枪神’。”
“宣和七年,扬州忘忧谷的忘忧老人遍邀天下高手齐到越州吼山比武,以论天下英雄。这位枪神前辈,也在邀请之列。各路成名英雄大战三日,方才分出高下,一致公认释、道、儒三位前辈当为天下英雄之首,并称为三圣。这‘释圣’说的是金国会宁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