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跟我来。”赵仲谋道:“敝姓赵,有劳姑娘引路。”心道:“这小姐居然能让胭脂巷如此轰动,倒要瞧瞧究竟是如何的倾国倾城。”当下缓步跟随那丫鬟而入。
楼前众人大哗,但各人自凭文才,对不上对子又怪得了谁。众人无奈之余纷纷散去,所幸偎翠楼中不考文才靠(考)钱财(才)的姑娘应有尽有,因此脑满肠肥的众纨绔子弟只好退而求其次,各叙风情而去,由此,这偎翠楼中钱财滚滚而来,老鸨自是笑歪了嘴。
赵仲谋跟随那丫鬟走进偎翠楼,但见楼内陈设华美,画栋雕梁,满目新奇,香气袭人。二人行不多时,便即到得小姐闺房门外,那丫鬟开门引赵仲谋进房,便即上前在小姐耳畔低声细语一番,言语间不时偷笑。赵仲谋见那小姐背身而坐,长发及肩,穿一袭白衣,身形婀娜,却瞧不见半分容貌。那丫鬟低语许久,轻笑一声,转身出房,关上了房门。
赵仲谋初涉风月之地,不知所措,脸上微微发红。却见那小姐缓缓转过身来,微笑道:“赵公子请坐。”赵仲谋见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肤色白腻,脸上隐隐透着一层红润之色,美目顾盼间犹如春水泛波,嘴角孕微笑,令人顿生亲近可人之意,虽在风尘之中,却也是清秀脱俗,未有风尘之色。赵仲谋一见之下,只觉这少女误落风尘实是可惜之至。
赵仲谋端坐在红木椅子上,一时不知何言以对,却听那少女说道:“赵公子文才出众,令小女子钦佩不已。”赵仲谋道:“姑娘过誉了,在下实不敢当。”那少女又道:“公子既已答出了小女子的题目,小女子自当遵守诺言,悉心侍奉公子。”赵仲谋问道:“在下偶过胭脂巷,见偎翠楼前众人对联,却无一人能对,在下一时好奇,这才上前一试,却不知姑娘先前所许何事?”那少女抬头注视赵仲谋半刻,神情间似乎颇有惊讶之色,继而又忽然变得娇羞万般,轻声道:“小女子自来偎翠楼,数十日来未曾侍奉一人,曾许诺:谁能对上所出之联,小女子便以身相许。”
赵仲谋闻言大惊,羞惭不已,忙道:“在下实是不知,对姑娘并无丝毫亵渎之意。”却见那少女一改娇羞之态,笑问道:“公子若是事先知晓,还敢对此联否?”赵仲谋道:“在下不敢。”那少女又问:“公子以前来过这偎翠楼吗?”赵仲谋道:“未曾来过。”“那胭脂巷中的其他院所呢?”那少女追问道。赵仲谋道:“也未曾到过。”那少女笑道:“那公子真是位难得的志诚君子了。”说着提起赵仲谋身前酒壶,筛了两杯酒,举杯向赵仲谋说道:“小女子敬公子一杯。”赵仲谋一饮而尽。
那少女又道:“但公子今日既已到此,又岂能令小女子失信于人呢?公子是志诚君子,有心令小女子今日得保清白之躯,但未知明日又是如何?在这偎翠楼中,谁又能长保清白之躯?”赵仲谋闻言似觉有理,无言以对。那少女道:“公子推辞,莫非是嫌小女子容貌丑陋么?”赵仲谋忙道:“姑娘容貌倾国倾城,又怎敢言丑。”那少女笑道:“既蒙不弃,小女子自当悉心侍奉公子。”说罢,小鸟依人般靠近身来,伸手便来解赵仲谋的衣衫。
赵仲谋顿时俏脸胀得通红,手足无措,满身功夫竟连半分也施展不出来,伸手想推开那少女,在她柔软的腰肢间轻轻一触,又忙缩了回来。那少女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得“扑噗”一声笑出声来,双靥生春。赵仲谋正自窘迫,忽觉胸口某处隐隐似有一股劲力涌到,若有若无,略无酸痛之感,心觉怪异,急运内力相抗,但却渐觉困乏,不多时便即沉沉睡去。
……
赵仲谋渐渐醒来,一睁开双眼,却见自已和衣躺在高床锦被之中,心头一惊,便即想起先前的情景,记得自己与那少女言谈许久,那少女正替自己解衣之时,自己便即沉沉睡去。赵仲谋茫然不知何故,仰身回顾左右,却见房内空无一人,桌椅罢设如旧,桌上却已点起了两盏灯,窗外一片漆黑,不知已是何时。赵仲谋心想:“先前只觉得胸前巨阙穴附近隐隐似有一股劲力涌到,自己急运内力抗拒,之后便失去了知觉。”伸手摸了摸胸前适才感觉之处,心下蓦地一惊:“莫非是让人点了睡穴?”但继而又想:“难倒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会是武功精湛的内家高手?不可能吧?或许是我自己酒醉入眠吧。”赵仲谋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桌上的酒壶,心想:“昨日烂醉一场,今日再醉,那也难说。”正自猜测,忽听门外脚步声响,二人推门而入,赵仲谋急忙闭目装睡,细心倾听。
只听一人道:“小姐打算明日如何对赵公子说?”另一人“咯咯”一笑,道:“明日我就怪他卖醉装睡,有意推辞。”赵仲谋听二人声音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