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诚意的说道:“老夫产业众多,年纪已大,虽有几位能干的老友相助管理,人手仍然欠缺太多,故发生杭州分店事端。”
话到这里,老人看了天齐一眼,又道:“犬子虽极精明,但性不喜理此类事,专于武技,各分店若帐目不清,虽无大害,只恐因此而开罪武林朋友。”
“贤侄等恰巧并无专务待了,又皆性喜山水之乐,因此老夫想烦及两位贤侄,暂助一臂之力!”
雷啸天道:“伯父要小侄等作什么?”
老人道:“前因并无需要,苏州未设分店,目下‘人寰双魔’重现江湖,并且已到苏州,因之苏州分店迫切就要建立!”
“老夫想请两位贤侄去苏州,监建苏州分店,磊石贤侄并将永久主持苏州分店事务……”
仇磊石插口道:“小侄不识江湖事,大哥他……”
老人一笑道:“听老夫说完,老夫将苏州分店交给磊石贤侄,是全权总管,另外还有借重之处,并可与贤侄们邀游配合!”他顿了一顿,又道:“稍待老夫亲将所有分店,及其他商务清单,交两位贤侄,在苏州分店就绪后,两位贤侄就是‘天下一家’店的全权督监,赴各地监察不法情事,不限日期,不限地区,生、杀、去、留,交于两位贤侄,但老夫也有严嘱,不得顾全情面,当断则断,不知两位贤侄可能慨允?”
雷啸天肃然道:“事艰责重,伯父可容小侄与二弟一商?”
老人道:“那是当然,现在老夫去‘白楼’相待,不论两位贤侄和商结果如何,盼能立即告知老夫。”
雷啸天和仇磊石互应一声,老人这才看了晓梅及天齐兄妹一眼,含着慈祥的微笑,说道:“梅儿先回红楼,齐儿随为父来!”
晓梅应声,临去星眸一瞥仇磊石,是情眺,是祈求,也是无言的关怀,老人却在天齐相随下,踱出黄楼。
黄楼中,只剩下了雷啸天和仇磊石。
雷啸天立于窗口,直待老人和天齐走远,晓梅姑娘转回红楼之后,方始悄悄对仇磊石道:“二弟,伯父之请,你认为如何?”
仇磊石本不愿应诺,但他为了两个原故,在老人提出所请未久,已然决定答应这件事了。
第一,苏州是他一心想要回去,但受恩师遗训不能回去的地方,如今可以借此机会前往!
第二,杀父仇人是谁,急待找出,目下他对老人疑心已去,但可借此良机,暗中一探老人都有些什么部属。
雷啸天相询,仇磊石慨然道:“小弟反正无事,答应下来也似无不妥。”
雷啸天颔首道:“愚兄也有此意。”
仇磊石道:“那就通知伯父去吧!”
雷啸天摇头道:“不忙,晚一点好!”
仇磊石不解道:“那为什么?”
雷啸天长叹一声道:“说出来二弟必将不以为然!”
仇磊石越发不解,道:“这怎会呢?”
雷啸天道:“权术!二弟赞成吗?”
果然,仇磊石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小弟生平不喜欢‘权术’二字!”
雷啸天道:“二弟,你看愚兄可是个喜用权术的人?”
仇磊石再次摇头道:“大哥是个爽直坦诚的英雄!”
雷啸天道:“英雄二字是不敢当得,但愚兄决非权术小子是真,但此事却非用点权术不可,并且还要加些条件!”
仇磊石皱眉道:“小弟不明所以,愿大哥指教!”
雷啸天道:“二弟淡薄名利,仁厚忠诚待人,愚兄也不是势利小人,热中之辈,但这些他人却并不明白……”
仇磊石道:“何必要他人明白呢?”
雷啸天道:“二弟你看,伯父为人如何?”
仇磊石道:“不失仁德。”
雷啸天点点头道:“愚兄也这样认为,但到底怎样,却不知道,因之愚兄必须特别小心,仍以常理来应付此事。”
仇磊石道:“那也谈不到必用权术呀?”
雷啸天道:“愚兄说个比方,二弟就能明白了,我们现在假定伯父是王莽一流人物,一切谦恭下士,皆有目的,若不幸被愚兄料中,则此次约聘你我,可能存了试探之心,一口答应,岂不使他疑心你我兄弟?”
仇磊石恍然大悟,点头道:“大哥所见甚是!”
雷啸天道:“设若伯父并非那种人,对我们所用权术及所提条件,必会认为是年轻人好名之求,似无大过!”
仇磊石道:“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