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与雷啸天不谋而合,兴起决心要摸清仇磊石身世的心意。shuyoukan.com
这人就是艾老人,老人以前对仇磊石和雷啸天,早动疑心,但是经过苏州孝德长巷事故后,疑念渐消。
如今兴起此意,却是为女儿,晓梅并非老人亲生之女,此事只有艾天齐和老人父子知道,老人之爱晓梅却胜若已出。
晓梅已非磊石不嫁,这情义不必再问,一望即知,因此老人必须访查清楚,仇磊石的身世来历。
自出徐州分店,谁也没有开口,路上尚有往来行人。时正接近黄昏,他们只顾向南敌楼进发。
仇磊石不开口,是心中沉思今夜之战的对策!
雷啸天不说话,却因正想着二弟谜般的身世!
艾老人,正为晓梅终身打算,自是沉思无语。
晓梅,心头那股甜劲,始终没有消失,如今要她开口说话,谁也休想,当然仇磊石应该例外。
他们相距南敌楼,还有一条僻巷了,仇磊石突然停了下来,这才使大家各将心神收转,面对现实。
仇磊石首先对艾老人道:“伯父,在这儿分手吧,敌楼正前方是伯父守区。”
艾老人一笑道:“施惯了号令,乍闻吩咐,十分新鲜,我走了。”
他说着,向僻巷缓踱着方步而去。
仇磊石看着艾老人的背影,微笑着对雷啸天道:“伯父仁慈近人。”
晓梅姑娘突然接口道:“要分对谁,自我懂事到现在,爹是第一次这样随和,至于甘愿听人施令,简直是见所未见。”
雷啸天道:“二弟叨了四株的光。”
晓梅摇头道:“大哥说这句话真该罚,爹可不是这种人,要是磊石哥,没有叫他老人家心服的作为,休想爹这般看重。”
仇磊石自幼失父母,实不知天伦之爱为何物,因之每遇老人亲切待他,倍增感慨,现在当然也不例外。
适时,初更已届,仇磊石收转心念,道:“大哥请当左路,若非必要,能不杀人最好。”
雷啸天摸摸背后宽厚而长的宝剑,道:“二弟,愚兄心意二弟当知,但愚兄自度功力有限,若不能用背后剑,或许不致有人伤亡。”
仇磊石颔首而笑,雷啸天大步而去。
仇磊石最后嘱晓梅守在右路,自己由后方欺进南敌楼,晓梅只嗯了一声,身法展开,疾射而下。
仇磊石绕行另外一条僻巷,此时,街道上或许尚有行人,但在这城根僻地,却早已不见人影。
他转到了相距南敌楼十丈的地方,纵身而登城墙,然后身形再起,已投射于敌楼的高大房脊之上。
接着,飞落于楼后窗外,静窥楼内动静。
敌楼中,点燃灯火,但因火烛极弱,并且是放置石板地上,故而在外面稍远地方,就无法看到。
敌楼四窗皆无窗翼,虽能避雨,却难阻风,因之外面若有极轻微的响动,楼内很难分出到底是什么响声。
仇磊石艺高胆大,悄然探首窥视,不由暗暗摇头,艾老人说的不假,敌楼内,竟有三四十人之多!
适时,突然有人扬声问道:“是时候了吧?”
接着又有一人低沉的喝道:“蠢牛,你就不会小声点!”
那被称蠢牛的人,声调依然不低,道:“肥猪,怕老子吓破你那耗子胆?”
肥猪恼了,破口骂道:“你妈的,老子虽胖,飞身一纵三丈,你这蠢牛呢?”
蠢牛刚刚开口,骂出了“入娘赋”,突然有个声调如同婴儿般的人,以冷酷而阴森的语气说道:“你们是要找死,对吧!”
蠢牛也哑了,肥猪也傻了,舌头都短了半截。
接着,一个老声老气语调的人道:“老三,你用的人都是宝贝!”
那声音如同婴儿的人,正是七怪中的老三“笑怪”童兆年,耳听大哥讽嘲,下不了台,道:“大哥现在先别就下断语,等会儿上了阵,大哥就知道老三用的人,到底是宝贝还是干家子了!”
熊梦辉哈哈一笑,道:“对,我到要仔细看看。”
哭怪赫虎,这时说道:“大哥,咱们不再商量了?”
熊梦辉道:“老二,你认为还有什么不妥当的事吗?”
赫虎道:“别的倒没有什么,就是那一男一女……”
熊梦辉接口道:“不是早说定了吗,咱们七兄弟,一齐用毒火下手,任他们身手多高,也休想能够活命!”
仇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