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我明之下,必需加倍谨慎,莫忘今后二弟身系整个武林的安危。”
仇磊石道:“小弟遵命。”
雷啸天道:“现在先将火把熄灭。”
仇磊石才待扬掌击灭火把,雷啸天已扬声又道:“且慢。”
仇磊石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雷啸天道:“这是经验之一,人在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火把灭后的浓烟,有时会令人窒息,因此要裹灭它才行。”
仇磊石暗中钦服,经验有时要比知识有用的多。
熄灭了火把和巨烛,仇磊石道:“大哥,小弟要拉那钢环了。”
雷啸天道:“且慢,还有一事。”
仇磊石道:“大哥请说。”
雷啸天道:“计算时刻,恐已天明,此处向阳,你我在深暗之处,乍见日光双目难睁,必须先有准备。”
仇磊石道:“这一点小弟已然想到,此时还不到五更。”
雷啸天道,“如此甚好,二弟当心了。”
仇磊石道:“大哥请候小弟通知,再出这‘滑路’。”
雷啸天道:“愚兄理会得。”
仇磊石猛地一带钢环,头上顿时露出方方的门户,他毫不迟疑,双手一按,两足微登,如出洞神龙直射于外。纵落之后,立即四顾,暗道一声“惭愧”!原来这个入口,已远隔塌毁的红楼十丈正在后门外墙下。
四顾无人注意,仇磊石立即悄唤雷啸天出来,然后彼此略以商量,分两路悄搜而下,直到碰头也未见敌踪。天色已近微曦,打个招呼,双双飞身回转苏州分店,但对那暗袭之人,却始终不能去怀。
夜又深,大地一片悄寂。
独灯下,雷啸天捧阅伍大侠的遗书。
那面“黑石船”令旗,摊在书桌之上。
雷啸天一边读,一边泪流满面,当前的仇磊石二弟,果然是“黑石船”主,武林盟首的萧梦梅。
雷啸天很快的阅读了一遍,擦干眼泪,双手捧着伍大侠的遗书,和那面旗令,恭敬地说道:“请盟主收回旗令和此书。”
仇磊石将旗令卷放贴身处,书置衣囊中,道:“我们说好的,没人时候,仍是大哥和二弟的称呼。”
雷啸天无奈,道:“愚兄一时忘记了。”
仇磊石一笑,道:“大哥,今后行止怎样才对?”
雷啸天道:“目下无能为力,只好坐等诸贤弟到齐再说。”
仇磊石道:“那要三个月后。”
雷啸天道:“二弟之意呢?”
仇磊石道:“小弟想独身去个地方。”
雷啸天道:“是怕愚兄不能自保?”
仇磊石一笑道:“大哥真会多心,小弟要去‘红柳庄’一行。”
雷啸天皱眉道:“有此必要?”
仇磊石道:“有,关系昔日有人暗算,和有人以歹毒的‘快活疔’打中大哥左臂之事,小弟要找出此人。”
雷啸天一惊,道:“莫非二弟已知这人是谁?”
仇磊石道:“暗算大哥的这人,不知是谁,但在红柳庄中以‘万蜂蝈集’,企图置小弟于死地的人,小弟却认得他!”
雷啸天又是一惊,道:“这样说来,是红柳庄的人对二弟暗算了?”
仇磊石摇头道:“难说,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我认出……”
雷啸天道:“他们?”
仇磊石道:“一个主谋施令,一个从旁监视,另一个用那歹毒的暗器下手,一共三个,小弟见过两个。”
雷啸天道:“当时二弟怎么不说?”
仇磊石道:“是故意布上的一着闲棋,现在却有了大用。”
雷啸天道:“愚兄明天陪你前去。”
仇磊石道:“大哥千万不能离开。”
雷啸天道:“这为什么?”
仇磊石道:“又是一着用处极大的闲棋。”
雷啸天摇摇头,道:“愚兄是另有想法。”
仇磊石道:“什么想法?”
雷啸天道:“在红柳庄中,暗算二弟的人,恐怕早已不在那儿了,愚兄认为柳逸风父子,不是奸险之徒。”
仇磊石一笑道:“小弟也是这样想。”
雷啸天一愣,道:“那二弟还去红柳庄作甚?”
仇磊石道:“那两人若在,小弟将问出主谋之人,若已不在,小弟可按所知的形貌,问明柳逸风,这两个人是何来路。”
雷啸天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