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好下手诊治?当然,我不需问,一样可以将你治愈,可是无需过多
久,只要一个月后,你这个毛病马上重犯,除非你从今后不再练武。”
小龙一听急着说道:“老伯伯,你会错意了,因为我从来没拜过师,也就没有师父,没
师父了就从来没练过什么武艺,如若我真懂得武艺,我也不会让这些鹰爪孙,把我追得四处
乱窜。吃足了苦,我会跟他们拼了。”
瞎老头突然一震,暴声喝道:“鹰爪孙?你是什么人?”
小龙听了也是一惊,因为刚才他们对答,都是用的苗语。突然间瞎老头竟暴出一句道道
地地的北京话,小龙遂也用北京话答道:“我也是在半年以前才知道我的身世,只是,在目
前我应该怎么对老伯伯说呢?因为我是不喜欢说谎的人,所以我暂时只能告诉你,我也是北
京帝都人氏。”
瞎老头听小龙如此说,他也知道小龙或有难言的苦衷,在未得到对自己的信任以前,他
或许是不会说的,便说道:“既然如此,我把你的病治好再慢慢的谈吧!”
接着又说道:“小哥儿,你是否感觉腹中有一块硬硬的东西,在每一个时间里横冲直闯,
使得腹下丹田处,痛苦万分,膨胀难忍?”
小龙听瞎老头说的,真是丝毫不差,自己三个月来,正是患的这种忽得忽失的怪病,而
近日愈来愈盛,以至无法忍受,不由点了点头。
歇会,见瞎老头依然端坐在等待自己答复似的,不由恍然大悟,对方是瞎子,自己点头
他怎么会看见,赶忙说道:“老伯伯说的一点也没错,小龙就正犯这怪毛病,今天已经来过
一次了,简直痛得我在地下打滚。”
瞎老头笑笑又说:“这大概又得等两天才会再来吧?”
小龙听瞎老头真好象亲眼看见般,不由得直点头,边点头边说:“对!对!一点也没错。
我大概有两天可以舒服。”说完自己脸上也笑了,因为他想到,瞎老头既然知道这种病,当
然也能治,这怎能不高兴呢?
忽的,金燕拖了小龙一把,说道:“小龙哥,你笑什么?怎么你们说的话,我一点也听
不懂,你们就不能用苗语说话,让我也听了高兴高兴?”
瞎老头似乎对金燕特别喜爱投缘,真的立刻改用苗话说道:“现在你就躺下,让我替你
按摩一下,这种就是内功积血,你还说你没学过武功,且内功积血,非独特的内功,不会发
生这种疾病,这可见你的师父也定是武林前辈或世外高人,这些都瞒不过我的。只是我奇怪
何以你师父竟没好好的教你到家,这只是在开始的一个月里所引发的事,一个月过后,就不
会发生这种病了。”
小龙一听,非但没躺下,反而跳了起来,说道:“老伯伯,你真说对了,我无意中就得
了这么一点什么功的一张纸,我没事就练这个,最初两个月挺好,人又精神气又充足,可是
最近三月,这个什么功愈练愈气人,我还以为这是必须的困难过程呢?谁想病还出在这上头,
要知道我早该不练了,我有什么师父,我有屁师父!”
此语一出,瞎老头与金燕哈哈的笑起来了。
瞎老头笑过又说:“这还好是遇到我,要遇到另外的郎中,也绝对治不了!”
小龙此刻已卧身瞎老头面前,感到瞎老头两只枯干的手在胸腹间,一阵抚摩,是如许的
温柔有力,慢慢的,由快而慢,且手掌有一股绵绵热力,一阵阵的传入体内,通体立刻舒适
无比。
忽的,瞎老头的手,在腹部一个地方上停止了,这一停止,小龙立感触电般的,一阵颤
抖,一阵麻痹,待麻痹过后,瞎老头立刻将手移放另一个部位,第一移动都有同样的感触。
这样的停止移动,移动又停止,也不知换了多少地方,小龙突感一阵晕眩,就静止不动
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小龙从朦胧中醒来,见窑洞里不知什么地方弄来了一盏油灯,
那灯头微弱的星火,显得如此惨淡,正欲探头察看,蓦觉耳边响起金燕微微的呼叫:“小龙
哥,你终于醒了,真把我吓死了。”声音是如许的凄惋哀冷,感人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