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了。dingdiankanshu.com”
子游不明白都已经是到了火烧眉毛了,这四名长者却还是泰然处之,不由得急道:“村子现下已是三面火起,独剩西面还尚无动静,再退缓片刻不走便是无路可退了。”
曋长老反问道:“东、南、北三面火起,独独只是西面无事,难道子游看不出贼子们此举有些不寻常的地方吗?”
明摆着这西面是贼子们特意留下来的陷阱,子游怎会不知呢!可眼前是三面环火惟有这一条出路,就算明知道西面是陷阱,也只有硬着头皮闯了。”
他拍着胸脯承诺道:“曋长老,三位长者请放心,无论如何凭着村里那百十来条铁铮铮的汉子,就算是前方有再多的险阻,也必能为乡亲们杀出一条逃生之路来。”
“子游呀!你的心意我们明白,可眼下还不是鱼死网破,反戈一击的时侯。那些贼子把我们想的太过无能了,我们偏偏就不按他设定的路线往下走,让他白忙一场。你先去歇息歇息吧!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一阵便会有行动了。”
子游虽还是不明白曋长老等四位长者那强大的自信源自何处,可出于对他们四位向来的尊重,他也不再多说些什么,而是依从他们的盼咐下去随时待命。
遣走了子游后,四位长者又回头商量,他们之间的那点分歧似平还没得到统一。
青壮们回来后,祠堂外面的人多了许多,声音也逐渐的多了起来,曋长老干脆领着三位长者进了祠堂之内。
刚合上祠堂的大门,郑柯便迫不及待的高声说道:“不行,这事没的商量。我先前就主张不收留他们,只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愿听罢了。若不是这些外人的到来,哪会引来这帮贼人,就为了他们几个认识不到十来日的山外客,我们这祖辈传下来的立身之地都快给化为了乌有。如今我们自顾尚且不暇却还要带上他们,这待客之道未免也太甚了吧!”对于外人他可是没有星点好感。
潭长老则是针锋相对道:“来者是客,别人不曾离弃我们,我们又何忍置他们于不顾呢!如此背信之为又如何对得起祖宗们的教诲呢?”
郑柯冷冷一哼道:“别再提那些早已不知年头的旧事,当年若不是祖宗们轻信他人,又岂会有亡国之恨。”
曋长老勃然大怒,指着他道:“你……”
郑柯则是一派安然自得的模样,这里面本来还有着一段小缘故。
当年选举长老的时侯,郑柯自忖着自己年岁威望在村里的老人中算的上是头一份了,满以为这位子非自己莫属了,可谁曾想竟让这个小自己十来岁的曋罄竹选上了,是以一直憋着一股气,多年以来老是喜欢给他使绊,明里、暗里与他为难。
相长者与樊长者纷纷向他劝道:“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如此呀!”
曋罄竹也不屑与他纠缠,转而向其他二位长者问询道:“相长者、樊长者依你们看呢!这事该是如何?”
樊长者左右为难的说道:“这事确是有些难为,若说丢下这些客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那地方连现在等闲的村民都不知道,更何况这是要带外人进去呢?还是斟酌斟酌吧!”
郑柯听到有人认同自己,气焰更甚,道:“就是说嘛!那可是我们祖祖辈辈守了多少年的规矩,怎得能在我们这就给破坏呢?”
樊长者原意是两不相帮,可这郑柯明摆着是要曲解自己的意思,他马上又向相长者说道:“相老,您是我们中岁数最大的老人了,您说说该如何办吧!”
相长者今年已有七十好几了,老骼膊老腿已经有些伸展不开,可精神还是十分的好,数十年的见闻让他的话对旁人而言便意味着一种权威。
他拐了拐胡须,慢条斯理的说道:“此事确实有些为难,让他们随我们一同走有违祖宗遗训,不如让他们在祠堂的那个地洞里暂避一时,等到外面一切都平静下来,外面的世界海阔天空可以任他们遨游。”
那个深不见底的地洞,曋罄竹心中一惊,那里可是从来没人下去过,一眼望下去里面全是黑不隆冬的,让他们躲在那里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然而祖宗的遗训却是摆在那里的,他身为长老更不能破坏,此刻是哑口无言。
“还是相老见多识广,这事还是遵照相老的意恩来办吧!既顾全了祖命,又免得将那些山外的客人丢给那些贼子。”如此折中既遵循了祖命又不得罪两边是最好不过,樊长者马上便附和起来,问道:“罄竹老弟、郑柯老兄,觉得如何?”
郑柯这次倒是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