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贼人的皮肉,以告慰那些兄弟的在天之灵。niaoshuw.com
可他知道此时自己肩上的担子,断然回绝道:“不行,死去了这么多的弟兄,就是为了守住这条唯一的通道。殿下说过,我们这里便是战局的关键所在,若是现在冲出去而让贼人有机可乘,不但辜负了太子殿下的厚望,更加对不住这些死去的兄弟。”
巴子烈平时虽然爱冲动,可并不卤莽,在这种关乎全局的事情上,更是毫不退疑的执行公子斐的命令。也正是如此,巴子烈才一直能得到公子斐的重用。
在他的指挥之下,侍卫营的将士们火速将弟兄们的尸骸抬到一旁,待日后再举行隆重的后事。而那些贼人丑陋的尸首呢!则无人理睬,对此绝不会有人对他们产生非议,他们没踩上几脚,便已经算是仁慈了。
在山谷的空地中,那帮倭寇正与虎贲营将士进行着殊死的搏杀。到底是经历过战争的士兵,一上阵便能让人瞧出端倪来,对于行兵打仗,他们可要比那帮水贼熟练的多。
他们绝不会像那帮水贼那般,只知道单枪匹马的陷入重围,不论外面围着有多少的兵卒,这些倭寇紧紧的围成一个尖刀型的队列,虽然与虎贲营相比,人数上毋庸质疑他们是处于下风,然而在空旷的草地上,他们所经过之处,总是能撕开包围的口子。
樊鹏将军虽然极力调兵遣将,可一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很快的,他们竟快攻到了山谷的出口处。上方的卢丘正处于重重围困之中,见到崖石之下的不寻常动向,简直就如同久旱逢甘雨,一手拽着钟俊杰,一个纵身跳落下来,刚好落在当中间。
那些个穷途末路的残余水贼见着了,也慌忙火急的跳了下来,不过除了少数幸运之辈外,余下更多的是落在虎贲营的兵丛之中,即刻便被无数枝尖刀长矛横穿了那充满邪恶的皮囊。
不管怎么说,这下一来,两帮贼人总算是重新汇合在一起了,外有倭寇保持阵形,让数千将士愣是拿顽固的他们没辙;里面的水贼们则时不时的扔出一些暗青子、飞镖等暗器,靠近他们的虎贲营将士,空有十倍的优势,不但讨不到半点好处,反倒还被他们打死打伤了不少。
站在高处的文定,一直都在关心着下面的战局,眼见着原本大好的局面,却被倭贼们左突右闯生生给搅乱了,急的文定是忧心如捣,为底下那些将士的安危而着急担心。
他这个外人尚且如此,而作为这些兵将主子的公子斐,脸上竟然连一丝担忧也找不出来,反倒是有几分欣赏的神色。
文定忍不住有些责怪的道:“太子殿下,下面的兵士们正陷入苦战,为何您一点也不着急呀?”
“哦。”被文定这么一提醒,公子斐这才醒过神来,为文定解释道:“本宫乃是觉得下面这些贼人,在战场之上确实也有些门道,所以才不免多瞧上了两眼。柳兄,你来看……”
公子斐指着那帮围成三足鼎立之态,犹如尖刀形状的贼人道:“里面那些人,身手虽是不凡,可对于战场上的拚杀,简直是一窍不通。方才虽然也伤了我们不少将士,可以本宫看来是一盘散沙,最后就算不是战死,也会力竭而亡,不出一个时辰便要全军覆没。”
依照方才的形势看来,确实是如此,这帮水贼只知道单打独斗,就算功夫要比兵卒们硬实,可也终究是双拳难抵四腿,不长的工夫下来已经是死伤惨重,余下的也不过是在做垂死的挣扎罢了。
“而外面那些,始终保持着阵形的贼人则不然。无论受到多少倍的攻击,他们依旧保持着完整的队行,让其余的同伙可以不必顾虑多方的围攻,在他们的庇佑之下,那里面的贼人现在也有了用武之地了。”
谈到那些倭寇时,太子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敬重,仿佛对他们有些另眼相看。不过这也不能怨他毕竟在他眼里,这里所有的贼人,甚至还有文定他们都不算是自己的同胞,所以也不会有大明子民对督寇的那份刻骨的仇恨。
文定用怪异的眼神望着这位巴子国太子,道:“太子殿下,此刻可不是谈这些的时侯,樊将军他们正在苦战,您倒是拿个主意出来呀!”
在文定心里,对战场上的那些计策可没有那么浓厚的兴趣,只是感觉着死人便不是好事,特别是死的还是那些好人。
观察了这般久后,公子斐也有了对策,对身旁的传令兵道:“传本宫之令,虎贲营将士退后百步,弓箭手们重新登上高处,万箭齐发,任他再强的阵势,也逃脱不了土崩瓦解的下场。”
这的确才是上上之策,不必针尖对麦芒的短兵相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