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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19

房上塔台,够风光了。bjkj66.com他得意地狂笑。人要脸,树要皮,这事对林天翔太刺激了。他悲愤交加。回家后恹恹成病,竟至不起。他妻子哀伤过度,不久也死去了。林一辉未满弱冠之年,那孩子倒挺有志气的,单人独马去延安府找解承忠报父母不共戴天之仇。可怜一条小性命据说就断送在柳荫崖之手。林天翔一家落得如此悲戚的下场!解家可真是心狠手辣,斩尽杀绝呀!”

商玉琪听得睁大了眼睛。范一宽缓了一口气,接着又说:“你叔父林霄汉得知此事,理当为兄报仇。可在当时,他量了量自己的能耐,也许不能胜过解承忠。更何况,他为广交天下志士,筹创抗元基地,正在走南闯北忙于暗中串连,就搁下了此事。后来,令泰山竟放出空气,要找你叔父一试高低,其目的是为了把林家斩尽杀绝,以断后患。你叔父为了暂避锋芒,只得毁容改名远走他乡。他一方面为抗元事业继续不怠呕心沥血,一方面又不辞辛劳寻师访友,含辛茹苦地立志苦练,要为兄报仇。这回总算在风陵渡和令岳较量了一番,原拟给点儿教训即罢,谁知令岳自恃艺高,处处欲置对手于死地,最后被你叔父逼上剑劈崖,不慎坠崖毁身了。按理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叔父也完全可以把那小妞儿和柳荫崖宰了。可他老人家是个厚道长者,网开一面。他们呢?只看到人家脸上有疤,却看不到自己鼻子上沾泥。我也不知道他对你商公子是怎么恶人先告状的。当然,话说回来,按商、解至亲,自然是拳头朝外打,胳膊朝内弯。我是心直口快,这就叫话到口边留不住嘛!”

“原来如此!”商王琪恍然大悟地呼了口气。范一宽这番话编得有头有尾,绘影绘声,既有情又有理,不由得玉琪不信。特别是范一宽末了“欲擒故纵”的最后那几句话,更使商玉琪无话可答。

他想,对呀!难怪两人来得如此匆忙,又始终说不出仇家真相,却原来是这么回事也许解骊珠是不知道的,她太年轻了,那你柳荫崖可是岳父最得意的门徒,必然亲自参与这桩事,怎么也来蒙混?他心中禁不住迁怒于柳荫崖了。他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若非范兄坦陈衷曲,小弟几乎误了大事。不过时下小弟方寸己乱,愿三位仁兄指点。”

史洪、李典也钦佩地看了看范一宽,难怪林老头儿往往委以重任,端的不同凡响。此次他巧搬舌簧,口吐莲花,说得天花乱坠,天衣无缝,竟将商玉琪紧紧地笼住了。范一宽却若无其事,饮酒如故,他听了商玉琪的话,并不马上接口,却装得吞吞吐吐地说:“唉,难哪!我很同情商公子进退维谷的处境,像你这样一位文能定国辞能安邦的人尚且一筹莫展,叫我,…”他装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商玉琪用央求的口气说“小弟才疏智短,况又是当局者迷。谁不知范兄是出了名的智多星,能不吝赐教,小弟没齿不忘。”

范一宽下意识地咂了咂嘴唇,沉吟半晌,才说:“蒙公子抬爱,不耻下问,我就代你策划策划吧。你一边是尊夫人,一边是叔父大人,说到底总是一家子。想林头儿是个厚道长者,令岳虽在风陵渡丧生,也是他自己不慎失足坠崖,又非你叔父亲手所害,他不忍加害解,柳两人,更显出他的仁者之心和大度。当今之计,你先得打发姓柳的走。这个人是解、林结冤的当事者之一,此人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你也不必张扬,我等立即回山,禀明林头儿,你随后就把解小姐弄上山来,让你叔父拿出十多年前林天翔遭辱殉命的真凭实据。想解小姐也是知书达理之辈,当她一旦弄清内中真情,更想到林头儿是商家的恩人,定能幡然醒悟,改变初衷。到那时候,冤家宜解不宜结,两家和好,你商公子也干了件两全其美的好事,传作千古佳话。这是我管窥蠡测的皮相之见,凡事得由你自己斟酌定夺。”

商玉琪拍案而起,“着哇!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茅塞顿开。范兄真是妙计安天下!佩服!佩服!”

范一宽又说:“商公子若以为此策可行,我等不便在此久留,即刻告辞!”商玉琪逊谢不迭,也不挽留。这三人在回山途中,遇见了邢燕飞等四人,说了情由,上官彤才能在“清风阁”听到了有关太湖商家的片断谈话。

第二天,商玉琪来花厅看柳荫崖,荫崖尚未觉察出玉琪感情上的变异,问起了玉琪派人打探仇家的下文,玉琪不冷不热地回答了句:“柳兄真是古道热肠,重情重义,小弟虽为解门子婿,也深愧不及。不过依小弟之见,岳父之仇理当得报,但结仇之原委,总也须弄清吧?”

这话说得突兀,柳荫崖愣了半晌,才说:“商贤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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