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交易时若有好物,定要收入囊中。”
兰山明暗下思摸着,面上说道:“是啊,散修不容易。我落脚于红山,今后还请两位道友多多关照。”
“那里,那里。”张云秀谦虚做声,而后意气风发道:“有了兰道友的加入,我红山如虎添翼,有兰道友相助,他日我等定能在诸脉占有一席之地,闯出一番名堂,有朝一日,笑傲于群山之巅。”
三人皆是饮了不少酒,借着酒意,好一阵谈天说地。
尤其是贝过,更是尽情吹嘘。
贝过一拍桌子,扬声道:“唔,想当年我一人独创芒砀山脉,也曾亲手斩杀一猫妖,嘿嘿,十几名妖修追了我三天三夜,被我反杀一半,剩余的妖修也不敢再追,纷纷落荒而逃... ...”
张云秀笑道:“能从妖修之地芒砀山脉活着出来,不得不说贝道友好本事。”应和一句后,又贴近兰山明,小声耳语:“此事乃是贝道友修仙生涯最为光彩的事迹,每年都要提起几十次,逢人便要炫耀。其实... ...”张云秀语声压得更低了,“其实只是杀了一只才通灵不久的练气猫妖。”
兰山明违心称赞道:“贝道友厉害!”
贝过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他的事迹。
兰山明听的心烦,便想打断他,好去开辟一座洞府。
正要开口,只听洞外有修士喊道:“张道友,贝道友,我来啦。”
“是米道友,”张云秀起身迎接,“我才飞鹤传信不过片刻,呵,米道友来的好快。”
一人向洞厅内快步走来,身后跟着一名干瘦的药童。
这人一身粗布麻衣,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我一收到张道友的飞鹤传信,立刻熄灭炉火,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他“呀”的一声,瞅着兰山明,瞳孔大开,走近几步,啧啧有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便是兰道友吧,张道友可是常常对我提起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在下米青,兰道友,幸会。”
兰山明站起来道:“米道友好。”
无意间看了眼他身边跟着的药童,兰山明大奇,“王辉?”
“兰,兰工头!”
那药童见了兰山明,先是呆滞若傻,听见兰山明叫出他的名字,才浑身一抖,抖着嘴皮,唤一声“兰工头”。
接着药童“啊”嚎啕一声,扑跪在兰山明脚前,抱着他的腿,声泪俱下。
王辉哭道:“兰工头,小的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兰山明那能想到,会在红山遇到王辉。
那场大战两宗练气修士死伤无数,筑基强者都陨落数位,那时王辉不过区区一、二层的练气修士,说是炮灰都抬举他些。
在他想来,这等连炮灰都算不上的修士,那里能活得下来。
而这家伙竟是活了下来,辗转红山,和他相遇。
兰山明心叹:“真是个奇迹,此子命硬啊。”
米青见状,讶异,奇道:“兰道友,这是我新收的药童,怎么,这药童是兰道友的朋友么?”
张云秀、贝过皆疑惑旁观。
“朋友算不上,你这新收的药童是我曾经在血尸宗矿山担任工头时的属下。”兰山明斟酌字句,遮遮掩掩,真真假假的讲道:“我本鸡冠子山散修,后跟随同乡长辈,加入牛头山血尸宗修炼,曾在血尸宗名下的矿山担任工头。后来,血尸宗、驭鬼宗爆发决战,宗门战败,我侥幸逃生,便躲在轩辕集潜心修炼。最近,想寻一处宝地,继续潜修,因着张道友的缘故,便来了红山。”
听罢兰山明所说,张云秀惊叹道:“原来兰道友曾是血尸宗的魔修!”
米青和贝过听兰山明自报根脚,乃是出身魔道宗门的魔修,一时脸色不太自然。
兰山明抱拳道:“在下乃是正儿八经的魔修,几位道友若在意在下的出身,也罢,在下告辞。”
一拱手,兰山明抱起女婴便走。
王辉立刻跟随。
“兰道友,且慢!”
张云秀急忙拦住他道:“兰道友这是什么话,正道也好,魔道也罢,都是修仙证道而已。路虽不同,尽头却是一样。再说我等散修,向来不重出身,管他什么正道、魔道,能交朋友就是同道。况且,所谓正、魔之分,只有那些一流宗门因有道统之争,才看重正邪名分。我辈散修,才不管这些。修了正道功法便是正道么?我所认识的散修,十有八九皆是修炼正道功法,可放眼望去,皆是杀人如麻,无一善辈。兰道友魔修出身又